龙与蟒(4)

咔。
咔。
在行至对方的位置时，两声机械碰撞声同时响起。
“不亏…”威廉咧嘴笑了。
“…是你。”哈维尔也跟着他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杀了我…”
“…真的有用吗？”
我就算杀了你，也阻止不了你的计划。更何况我甚至不知道你这个老家伙究竟还时不时人，哈维尔在心里想。
我也没有把握眼前这个世界最大的民用人形公司的老板是人类，而不是人形。即使我杀了你，也不可能让格里芬和整个世界放弃对我的追捕。威廉心里早就有了明确的结论。
他们什么都不用说，却把什么都说完了。两个同样经历了轰轰烈烈的大开发时代的同门师兄弟总是能在某些诡异的频道达成一致。
啪。
啪。
两把手枪同时落地。他们同时掏出了枪，又同时放下了枪。
他们都想让对方死，但更想让对方输。二人孤独的站在这里，但但站在这里的又不止二人。这里站着两种对立的思想，这里站着一个冲突，站着一个矛盾，一个远远不是能靠杀掉某一方的领头羊就能解决的矛盾。
“哈哈哈哈哈…”威廉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维尔的笑声也越来越大。他们好像突然疯了一般。

“看来你理解我了。”威廉擦去了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我早就该理解你的…”哈维尔搀着手杖，又弓下了腰，“你想摧毁这个世界，去统治他的废墟。”
“对，也不对。”威廉呼出一口热气，“我将摧毁这个世界，然后在废墟上建立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于是乎你开始了你的屠杀。”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叫屠杀好了，虽然我个人更喜欢清洗这个词。”
“或许你最后会发现，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供你重建的挤出来。”
“何出此言？”
“世界的基础是人民，当你摧毁了这座桥，一切将是无意义的…”
“哦…看起来我们好像产生了某些分歧…”
“这个分歧早就有了。”
“那又怎么样？我在做英雄该做的事，我将会建立这个新的世界。”
“人民的新世界不需要你去建立，我们能做的只有领导他们，或者…他们领导我们。”
“人类可信吗？”
“我觉得我们可以信任人类，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引导。”
“我觉得你这种想法反而对人类是一种威胁，你变软弱了。”
“我觉得你的存在才是对人类最大的威胁，你在摧毁我们前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