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蟒(3)

“抱歉，现在我完全理解不了。”
“哦，那你现在又是在为什么在和我斗争呢？”
“我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哈维尔翘起腿，敲着包银的杖柄，西伯利亚寒冰般的视线盯着阴影里的那双眼。那双眼也在盯着他。
“你一个资本家有资格说这种话吗？难道你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市场吗？”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自称‘保护人类‘的恐怖分子来指责我了。”
“堕落啊堕落了啊…哈维尔，你也泡在金钱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吗？”
“那你呢？”
“我当然是为了保护人类才会做这些事。”
“这个问题，死于‘昙花‘的平民们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
“想跨过桥总的有人牺牲，不是吗？”
“可你造成的牺牲毫无意义。”
“但那些牺牲也毫无负面影响，”威廉叹了口气，“不过是一些末人罢了，苦弱的血肉终究是我们实现超越的基石。”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差距吧…我服务于人民的利益，你服务于‘更高’的利益。”
“谢谢夸奖。”
“承让。”
“你什么时候开始心疼那些末人了？还是说你也变成那些人中的一员了。”

“难道你不是我们中的一员吗？”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是…有或许不是。”
哈维尔似乎有点冷了，他把手收回到了大衣里衬。
“为什么要发那条消息。”哈维尔指的是那条那他勾出来的明文电报，正是因为那条电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老同学叙叙旧不是很正常吗？”他哈哈的笑了笑，捏着自己的胡子，“至少不是想杀你。“
“你肯定不会是单纯的叙旧，你做人和你做事从来都不单纯。”哈维尔大概也知道他不为了单纯的要他的命，否则就不会让他来选地点。
“哈，我觉得我还是挺纯粹的一个人。”
“岔开话题的功夫还是一等一的厉害啊，这点连弗里德里希先生都不得不承认。”哈维尔渐渐挺起了佝偻已久的背，视线紧锁在他身上，“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啊…恐怕我得想一想…”他站起身，哈维尔也跟着站起身，他在转圈，哈维尔也跟着转圈。
“大概和你一样？”威廉笑了。
“那我的目的…你应该也清楚。”哈维尔挺起身子，似乎他还是当年那个踌躇满志的健壮青年。
“我当然清楚你的目的…就像你也清楚我的目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