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5）(5)

想不通，跟神仙做朋友真他妈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簇走了进来，把包放下之后，倚在门边看着我。
我收了收心神问他，“聊完了？”
“嗯。”
“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
“好吧，注意安全。”
“你不问问小哥去不去吗？”
“小哥去不去？”
他无语了一阵，接着说道，“放心，他不去。”
“我担哪门子心，就算去了他也不会有事的。相比他，我反而更担心你。小哥跟你讲了长白山的情况了吗？”
“都讲了，还有那条岔路，你要不要听？”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黎簇没说话，在用眼神骂人。
“收拾收拾，休息一会儿，晚上带你去西湖散步吧，虽说不是来旅游的，但是来都来了。”
我走出房门，看见闷油瓶坐在凳子上晒太阳，胖子在旁边躺椅上睡觉，身上盖着闷油瓶的外套。听见我的动静闷油瓶转头看我一眼，给我让了块地方，我搬了个板凳也过去坐下。闷油瓶说，瞎子会带着苏万去一趟。我点点头，没说话，慢慢地晒太阳。
黎簇是第二天晚上走的，我说让他多呆一阵儿，他说不了，你们的生活太安逸，不适合我们年轻人。我开车送他们去车站，一个小时的路程愣是走了两个半小时。胖子被尿憋得直骂娘，到地儿就往厕所冲，我和黎簇站在安检口等他。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你和那小哥到底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我能打开张家人的机关吗？"
“不是，是你的眼睛。”黎簇说道，“你的眼睛根本离不开他。”
我笑了，“听听这话，多像放屁啊，我的眼睛现在不正在看着你吗？”
“你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但你没有在看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什么狗血台词，你谈恋爱了？”
“算了，跟你没法聊天。我先进去了，跟胖爷说我在检票口等他。”
黎簇转身走了，少年正处在最好的年纪，肩背笔直，薄薄的衣料下透着劲力十足，却透着一股行走在荒漠的孤独感。这是我种下的恶果，成长为了超出我控制的模样。昨天晚上我问他，如果现在还想知道当年的真相，那我就告诉他。他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现在所作的事情，早就不仅仅是为了寻找他父亲。他还说，吴邪，我不恨你，实话说如果不是你，我不一定能过得比现在好，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换一种活法，所以你别再自作多情歉疚来歉疚去，你给我打的钱没什么特殊情况我不动，留着给你买棺材吧。我说爸爸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