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5）(2)

“也在也在，这个点儿应该在削土豆，牛腩炖得差不多了。”
“削土豆？”他眉毛一挑，显得有点惊讶，“他不是族长吗？”
“族长怎么了，族长在我这儿也要削土豆的。”
黎簇没说话，但我从他脸上看出来一句国骂。
到家正好饭点，我停好车带黎簇走进厨房。胖子在灶旁看着火，闷油瓶坐在一边削萝卜。胖子看我们走进来，笑着说道:“还剩一道排骨汤，排骨熟了，再加点儿萝卜就成。小鸭梨，终于想起来看看你胖爷啦？”
黎簇挺喜欢胖子的，脸色缓了缓，摘下墨镜招呼了一句，“胖爷，好久没见了。”
“是啊，得几年了吧。”
“嗯，听说潘家园最近有批好货，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回，过两天我跟你一起走。哎，你小子不是考什么研究生走上官方盗墓途径了吗，还关心这事儿呐？”
“我那不叫盗墓，保护文物，复原古建筑的。不过盘口消息灵通，有好货我也会入手。”
“挺有觉悟。对了，这是我们小哥，你看看，削萝卜都这么有范儿。”
闷油瓶坐在流理台边上，削好萝卜递给胖子，之后安安静静地看着桌面发呆。

黎簇看着闷油瓶，略显失望，“你就是张起灵？”
所谓距离产生美，传奇人物的神性会随着距离感和神秘感的消失而消失。他现在看到的这个穿着棉质长袖，脚踩着拖鞋坐在厨房流理台边手握小刀削萝卜的男人，很难和幻境中的那个反手抽出黑金古刀大杀四方的形象重合起来，很合理，但我还是觉得有点想笑，闷油瓶也有被质疑“就你是张起灵啊？”的一天，不知道张海客那群人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许喊他名字，他比你爷爷辈分儿都大。小哥，这是黎簇，就是他找到的汪家的运算部门。”
闷油瓶看着黎簇，朝他点点头。
黎簇冲我犟一句，“喊小哥就显得尊敬了？”
“你要想喊爸爸咱也不拦着。”
黎簇刚想骂回来，被胖子打断了。
“来，端菜，别傻站着了，边吃边聊。天真，今天给鸭梨小朋友接风洗尘，得喝两口吧？”
“嗯，我一口，黎簇小朋友一口，你没门儿。”
饭桌上主要是胖子在和黎簇侃大山，问黎簇有没有什么好资源，别忘了胖爷。黎簇说还提资源，自打他开始跟着导师做项目，就一直在重建古墓，越说越来气，一拍桌子指着我就骂，“吴邪，你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你每去一个墓就要炸一个墓啊，炸就算了，还炸成那样？我他妈到现在光给你修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