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5）(4)

“不知道啊”，我长叹了一口气，“再追一回呗。”
胖子骂道，“你他娘的追上瘾啊。”
我看着他，“胖子，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从来没有问过小哥他想过怎么样的生活。”
胖子苦笑，“我懂你意思，可再怎么着也不能还想回那门里去吧，他不是跟你二叔有约吗，要找事儿干也别找长白山的活儿。”
“我不知道，张家人，脚步永远向前，不会多做停留。但现在小哥停下了，可能是为了我们，我担心的是等我们死了，他怎么再重新出发，他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
“你就是想说，我们是那牛郎，勾引嫦娥下凡，过惯了凡间的生活结果忘记了神仙是怎么过活的了呗。你想多了，我就觉得小哥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只要我胖爷在，能让他快活一天就是一天，生前哪管身后事，再者说了，小哥没你想的那么弱，没了我们他照样过，该发呆发呆，该下墓下墓，该忘了我们就忘了我们。”
我瞪胖子一眼，“你家牛郎配嫦娥啊？就你那德行，他要真忘了你你不得起尸变成粽子找他理论？”
胖子嘿嘿地乐。
我接着说，“这次黎簇来给我开辟了新的思路，如果他能跟这个世界，多建立一点联系，就算以后他进门里，还会有人去接他回来。”

“要不，给他找个媳妇儿？”
“还能聊天吗，死胖子，跟你说正经的呢。”
“成家立业怎么就不正经了。你呀，这么多年来练就的杀伐决断碰到小哥就使不出来了，无非就是又想小哥像个普通人似的平凡地过一生，又害怕他神仙的身份过不了普通生活，世上安得两全法，又有媳妇儿又成仙。想开点儿，再不济他失魂症真发作了，回那门里去，张海客他们不会放任不管的，还有黑爷，黑爷去了，小花和苏万也肯定会帮忙，小哥和世界的联系，不是只有我们。”
“你自个儿洗吧。”
“哎哎哎，怎么了，更年期啊？阴晴不定的你瞧瞧。”
“我去把书房收拾一下，给黎簇住。”
“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那个时候，闷油瓶是这么说的。我坐在书房的小床边，回想起这句话。其实我那时就该产生疑问的，为什么只有我了？胖子说的对，黑瞎子跟闷油瓶，实力相当，默契相当，怎么看都比我要可靠的多，张海客，虽然是个外族人，那也是他发小啊，再不济那时连汪家人都比我更了解他，敌对关系，也是一种关系，还有胖子，他甚至选择给胖子留话而不是给我。说到底，他和世界的关系只有我了，这句话本身到底是什么意思？闷油瓶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每一步都目标明确，但我看不懂。张海客说我是唯一一个能拯救张家的人，闷油瓶是想传达这个意思吗？他想让我去拯救张家？可能性非常小。那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他娘的跟我告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