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5）(3)

“啧，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我那也是形势所迫，想想你在古潼京炸的C4你就能理解我的难处了。”
提到古潼京，闷油瓶看了我一眼。
黎簇注意到了，问我，“你没告诉他？”
“大概描述了一下，细节没说。”
“卧槽，那么惊心动魄你不告诉他？”
“小子，你的心和魄太容易惊动了，小哥见得多了，没什么好讲的。”
黎簇一脸的难以理解，问闷油瓶，“你也没问？”
闷油瓶点点头。
胖子看着闷油瓶点头笑了出来，对黎簇说，“你还小，不懂我们这种生死之交无需多言的感情，话说回来，小鸭梨，你这次来真的是旅游的吗？”
黎簇顿了顿，抬眼看着我说，“我要进山。”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胖子说，“你是不是想去长白山。”
黎簇点头。
席间沉默下来。我知道他想去干什么，闷油瓶在山体缝隙里曾经消失的那一瞬间，以及他十几年前引的那条岔路尽头的答案，还有青铜门，都有可能与黎簇的父亲消失相关。去南京之前碰到黎簇时，他已经查到了五鬼搬运，联系上了小张哥，去长白山是迟早的事。一股烦躁之意从心底升起，被我生生压下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身边的人都自觉地避免提及这些事情，长白山，青铜门都是禁忌。黎簇之前电话里不说，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但是因果循环躲不开，黎簇是我种下的因，他去长白山这件事就是我要承受的果。
我说:“我知道拦你也没有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能说的我都告诉你。”
黎簇依然盯着我，“我不问你，我来是想请小哥一起去。”
我还没说话，胖子开口道，“小朋友，你知道我们把小哥从那鬼地方接出来花了多大功夫吗？别说再让他回长白山了，现在连片雪花儿都不想让他看见，这好不容易让胖爷我捂出点儿烟火气，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带走去雪山溜一圈又给散没了怎么办，你赔啊？”
黎簇估计是没想到这个问题对胖子这么敏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又回过头来看着我。
“看我也没用，我跟胖爷一条心，但是吧，你要请小哥，还得问他自己愿不愿意去。”
黎簇奇道，“花儿爷说让我找你批条子？”
我无奈地笑了笑，“那是打发张海客的说法，我还真能限制小哥的自由不成？是吧小哥。”
闷油瓶没什么反应，低垂着眼像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间筷子都停了，胖子招呼我收拾碗筷，留下闷油瓶和黎簇单独聊。
洗碗时胖子问我，“你怎么也不帮我劝着点儿，这要真给忽悠走了回不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