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酮律本(5)
那一晚,我的视线一直游离在街角地面与钢筋的缝隙间,所有的霓虹都熄灭了。月亮、星星和夜晚的云絮,也昏暗地近乎无形。鳞次栉比的楼影在夜幕下泯灭了形状,连同着无数迷茫的心灵,剧烈的旋转着。黑暗中的时间渐渐沉滞下来,凝结成一潭阴冷的死水。苦寻着、挣扎着、又失落着,我纠缠在复杂的心绪中,身旁都是陌生的、毫无意义的事物,与其,不如...
艾戈煾与罗殸免走到了一起,她是学经济的,关注的是这个国家的资本走向,这就是一个带有“游戏”性质的领域。不得不承认罗殸免的立场并不是那么坚定,并且和意识形态比起来,她更相信眼前这个叫艾戈煾的男人编出的超脱俗套的新颖爱情故事,艾戈煾的情感总是会不可抗拒的打动罗殸免,让罗殸免在理性又物质的人生态度里找到了些“理想”的可能性,罗殸免的目光开始变得更加亲切温和,至少它开始望向身后和未来,她依旧认可现在的相处方式,但她渴望去尝试不同相处方式的美好与定义。艾戈煾好像也愿意听她讲资本的运行和把戏,耐心地听她对我的辩驳,然后或严肃或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要么笑笑,要么会说:“你说的也对,算啦咱们不聊这个了”。简单来讲,我与罗殸免本来是两个精神世界的人,但恰好都乐意向外伸出宽容而善意的触手。而苏稚就是那个接触点。
我每次与她谈起苏稚的时候她并没有很意外,只是都会愣一小会,之后轻轻地点点头,表情看不出支持或是反对。我觉得她看起来更像是想到一些事情并为之懊悔,略微沮丧,试图挽回,最终妥协。
罗殸免与艾戈煾的交往期间到学堂找过他几次,慢慢地艾戈煾与苏稚的谣言也不攻自破,罗殸免看得出我的心思,就像是对一种抑郁症药物的态度一般,她救了我,而艾戈煾却毁了她。“和艾戈煾先生在一起的时光挺轻松的,他有着不属于我身上的满腔爱意,他总会在日落傍晚约我出来,仅仅是为了让我陪着他哭一场”那是罗殸免最后一次描述我。“所以,事情的转折还是在那个街口的那瓶药物?或是苏稚?”这一切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我的思想根本跟不上这个现实的转折点,恰恰就是这个折点使艾戈煾开始对罗殸免出现了某种抗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