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可及之处（10）

“往那边看，你能看到什么？”
在一片草原，带着些许卑微而又伟大的人类文明痕迹的草原上，两双眼睛试图将目光合为一处。
年轻的维克斯抬头望向星际，一道天河横亘于苍穹之上，月亮的形态反倒不是很明了。
“星星，月亮，和月亮附近薄薄的云。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共同掩盖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被掩饰了如此之久，如此之深，却又欲盖弥彰，以至于勾起了向来喜欢从众守旧的人类的好奇心。”
“嗯，迪潘果然把你培养成了一名优秀的学者。不过，天空之上的那些东西可并没有隐藏过自己。人类自己看错了这个世界，却把结果推脱到了对方身上。尽管他们自负的认为人类的能动性超越世间万物，却仍认为宇宙与物理应对一切不够美好……对于人类来说不够美好的事情负责。”
维克斯的父亲把眼镜摘下，放到一旁残破的大理石碑上，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视力已经离不开这鼻梁上的小玩意儿了。
维克斯的父亲长吸一口气，似乎要冷却胸腔中燥热的内脏。这种感觉在他被选中为飞行员并训练后就很少有了。伸手抚摸着那块破损的大理石，似乎历史在这里与现在产生了交集。
“那得是多大一头巨兽……它以繁星作为闪烁的火花昭示他的存在；以黑暗作为跳动的火焰将世界包围。只有察觉到这些时，人类才能真正体会到自己是被如此控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