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可及之处（10）(3)

“你的忍耐力呢？黑盒测验白做了吗！我并不怀疑你作为邻国宇航员的能力，但我有理由质疑你对既定规则的尊崇。”
被维克斯训斥一番后，沃尔夫冈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没有回应。
维克斯也以手拂面，咬紧牙关。他们谁都没有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的经验，在地球上有谁会得过地球上没有的疾病呢？
公共无线电里，威廉的声音插入进来。在那一瞬薇格弗德有种关掉会议的冲动。
“听我说，我们完全可以分析一下我们的状况，以结果逆推出我们应该采用的一些做法，我是说，设想，尽管那些设想可能不被协议允许。”
维克斯示意威廉继续说下去。
“首先，如果我们想要回去，只有证明那种疾病是由一种地球已有的病原体，或者其他病理原因引起的，对吧？”
没人回答，于是威廉自顾自的用他略显沙哑的声音说下去。看来他昨晚没睡好。
“我对生物化学方面知之甚少，但这不影响我对一些事实的判断。这项规定的设定者似乎没有注意到，如果一种疾病既与地球上现有的疾病不同，却又无法证实为是由地球外的影响导致，应该如何处理？如果沃拓克斯所说属实，他并不能找出引发两名同事炎症的原因……我们应该侧重于’炎症’这一病情判定他们得的是地球上的疾病，还是侧重于’未知原因’将其判定为地外病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