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仏英】摘星星的人。(6)

“亚蒂，我亲爱的，听妈妈的话，绝对没有错，你知道吗？”
“好——吧——” 亚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人总是这样，明明是一个那么好的哥哥为什么要限制我去和他玩耍？
柯克兰夫人对这件事异常的敏感，亚瑟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弗朗西斯做错了什么——是之前有过恩怨吗？那这和他与他玩耍有什么关系？
“亚蒂，已经为你找好学校了。”晚饭后爸爸告诉他，“我们决定在这里定居。”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成排的树在道路两边；刷着白漆的房子配上尖尖的屋顶，就像是童话里的小镇一样美好。
“好耶！”亚瑟高兴地跳了起来，“终于不是妈妈在家里教我了吗？”
“是的亚蒂，不过你也要先学学在学校里的规矩。”柯克兰先生拍了拍他的头，“明天你就会去认识一些新朋友，千万不要太紧张——好了，现在不早了。晚安吧，亚蒂。”
他和柯克兰太太看着亚瑟进屋，就开始聊起天来。
“你是疯了吗？”柯克兰太太抱怨着，“你为什么不给他一顿严厉的说教，让他知道和隔壁那个疯子在一起玩儿是不对的？”

“我想他会自己做出选择，我亲爱的。”柯克兰先生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况且因为搬家，亚蒂几乎没有朋友，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朋友，而且那个人也愿意和他玩，你难道不应该感到开心吗？把那一副苦瓜脸收起来吧，亲爱的，我不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
“可是和他一起玩的是个疯子！”柯克兰太太尖叫起来。
“嘘，小声点！你不是不知道，亚蒂他在睡觉。”柯克兰先生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想你需要冷静，亲爱的，你只是听了别人的流言，你真正了解那个人吗？”
“如果我一个人觉得他是疯子，那可能是我的问题；可现在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是疯子，所以是他的问题。”
“好，好，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可以吗？”柯克兰先生拉着了她的手，“听我的，我们现在去睡觉。”
“不要再让我看见那个疯子接近我的儿子！”柯克兰太太气愤地挥了挥拳头。
亚瑟躲在被子里，听着屋外不真切的争吵声，有些害怕。“他们很少吵架的，这次是因为什么？”他悄悄跳下床去贴着门听着，“弗朗西斯？不，他不是坏人——我亲爱的爸爸呀，如果你能争取到我和他玩耍的机会，那我一定要深情地亲吻你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