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仏英】摘星星的人。(19)

之前的摘星总是有亚瑟拦着，而这一次亚瑟只能在对面看着他，巨大的无力感席卷了亚瑟的全身。
晚了。
弗朗西斯他掉下来了。
因为这次没有亚瑟在他身边。
他在下落，落地前的几秒，弗朗西斯才发现，原来他摘到星星了。亚瑟就是他的最珍贵的星星，也是他平淡无奇的生命里的光。
他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坠落。
他疯了一般拍打着阁楼的门，大叫着妈妈让她放他出去。柯克兰太太似乎是知道了弗朗西斯坠楼的事情红着眼眶，说：“我的小柯克兰……”
“叫医生！叫医生！爸爸，我不希望他死。”
他冲到他身边，也不顾惊了他花园里的星星，看着面色苍白的弗朗西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你醒醒啊，弗朗西斯，你说过要和我拥有未来的，你这个骗子！”
“弗朗西斯你在装是不是？弗朗西斯，这些都是你的恶作剧，你的星星，接住你了是不是？”

“弗朗西斯，星星接住你了，他们接住你了。”
“你说的没错，你没有骗我，你花园里的星星碎片带着你升上了天空。”
“你会不会变成星星？会不会？一定会的，你那么爱他们，他们一定也会让你变成星星的，是不是？”
“你回答我啊，你不说话.......我害怕。”
“弗朗西斯，你的手冷了，我为你暖一下吧。”
“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倒在血泊里，小亚瑟抱着他号啕大哭，不顾身上被他的血染红……最后医生到了，可他还是因为抢救不及时离世了——他掉落的时候头部恰好撞到了一块儿石头。
弗朗西斯的葬礼只有亚瑟和他的爸爸参加，因为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是个疯子，死了就是造福人民。
亚瑟泣不成声，他唯一的朋友——或者恋人，就这样如同流星一样坠落、逝去；柯克兰先生只是低着头，表示悼念。
那一天阳光明媚，连一朵云彩都没有。
以后的每年，亚瑟去祭奠他的时候，总要带上几个星星，放在他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