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巍/心】猝不及防系列三：病人（完）(10)

“我没你那么变态！”
“龙城第四实验中学，高一，六班。”“樊伟”一脸人畜无害，“何医生有印象么？”
何开心背后滋出一阵冷汗。他咬紧后槽牙，尽最大力气来遏制内心的忐忑。
“我的朋友，你的心被犹大的眼神出卖了。”仿佛看透一切的“樊伟”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作为一个拥有丰富治疗经验的心理医生，你的承受能力可不高啊……何、班、长。”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何开心情绪激动地向前冲了半步，连枪口的对焦都移了位，“和你做同学，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污点！”
“唯一的污点？哼呵……呵呵呵……”“樊伟”轻蔑地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
“樊伟”敛色，“恐怕不止如此。”说完便直勾勾地盯牢何开心，像要把他吞下去一样。
“什么意思？” 何开心愈发惶恐，他努力不让对方看出端倪，但心里某处却隐约在塌陷。
“那天，你其实是看到了吧？”
何开心愣了一下，随即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眼神在闪躲：“……什么…什么我看到了？”

“罗浮生那帮人把沈巍拖进仓库的时候。”刻意停顿了几秒，”樊伟”又斩钉截铁地补了一句，“你看见了，然后转身逃走了。”
“……胡说八道！你临死了还不甘心，想要拉我下地狱？！卑鄙无耻！！”何开心蓦然抬头瞪着“樊伟”，死死扣住扳机的手在发抖，“我要是早知道的话……要是…要是……早知道……的话……”眼眶不知不觉泛红，干咽了几下，却没有勇气把反驳的话说完整。
“虽然罗浮生侵犯了小巍，但并不是第一个对他这样的人。”
“还有……谁？”
“那是12岁暑假最热的某个晚上。父亲又一次喝得天南海北地回来了，模糊意识中一把捏住了他的脸……”
突然感到胸口有一股气冲上来堵在喉咙口，几乎要让何开心休克，他挨不住溺水的窒息感，喘着粗气不断地咽下口水，呼吸有些紊乱。
“漂亮、乖巧，是小巍无法逃离的劫难，而我的使命，是把它变成利器。”
“……闭……嘴。”倍感无力的何开心，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樊伟”没有立刻接话，只是观望着远处蓝天中的丝雾状的薄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