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巍/心】猝不及防系列三：病人（完）(9)

何开心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暗中深呼吸几次，让情绪尽量保持稳定。
“知道罗浮生他们在体育馆的仓库里，对小巍做了什么吗？”
“……”何开心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有些不安地将视线朝右偏移了一点，尽量不去看“樊伟”的眼睛。
“他们几个人一起，扒掉了小巍的裤子，捂住他的嘴死死按在地上，在他的月工门那里注射了一针肌松药。”
何开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那是需要医生开处方才能……”刹那震惊之余猛地回忆起了什么，声音很快又低下去。
罗家是开医药公司的，在当地是极负盛名的龙头企业，罗母还是医学博士后，但罗父洗白前混的是黑道。
“不多不少，刚好的剂量。”“樊伟”目不转睛地与何开心对视，古井无波的眼中一滩死水，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平静语调继续陈述，“让人出现低血压眩晕症状的同时，还能保持完全清醒的意识，像患上渐冻症那样全身无力，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他们把小巍扔到海绵垫上趴着，一个人压制住他的两只脚踝，一个人扣死他的手腕。罗浮生呢？慢悠悠地解开皮带扣，连裤子都懒得脱，从背后两手抓腰直接进去，玩破布娃娃一样恶狠狠地弄他。”

听着“樊伟”像拉家常一样，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着自己所遭遇的悲惨经历，何开心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那里，你知道我说的，”停顿了一秒钟，”樊伟”突然摆出天真无辜的样子，上半身前倾，目光灼灼地盯住何开心，薄唇微启，仿佛是在跟死党分享不可告人的惊天秘闻，“一个男人最柔软的地方，像被硬塞进了一根烧红的烙铁……”
何开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知道小巍当时的感觉么？”
他不由自主地紧绷了全身肌肉，拿枪的手也愈发不稳得颤抖起来。
“滚烫的灼热感，被一次又一次来回撕扯的剧痛，明明在呼吸却还是喘不上气来，像溺水的人在濒死边缘挣扎，眼泪和鼻涕横流，口水打湿了垫子，可喉咙里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求救……”
“够了！别说了！！” 何开心终于却止不住胃里泛起的阵阵恶心，忍无可忍地冲着”樊伟”咆哮。
“……呵呵……呵呵呵……这就受不了了？”“樊伟”的笑声里满是嘲讽，脸上却违和地露出“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新奇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