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巍/心】猝不及防系列三：病人（完）(6)

“如果我不愿意说呢？”
“他在哪儿？！！”
“井然去哪儿了……去哪儿了？……”“樊伟”眉头轻皱，侧着头喃喃自语，似乎在努力地搜索记忆。突然，他抬起头两眼放光，“不，井然哪儿都没去，他一直都在。而且……再也不会离开‘沈巍’了。”
“再问一遍，井、然、到、底、在、哪儿？！！”恨极了的何开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了这句话。
“他就在这里，在‘沈巍’这里。”
何开心突然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樊伟”面前就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双手狠狠地扯住对方的外套领子，以鼻尖几乎要贴上的距离，怒目瞪视着“樊伟”：“玩够了没有！嗯啊！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无尽的噩梦’。”
“樊伟”被揍懵了，再回过头来时腮骨处有一块明显的淤伤：“我……我没有胡说……井然在这儿……他是‘沈巍’的命，‘沈巍’的血，就像……就像耶稣……分给十二门徒享用的……烤饼和……和……葡萄酒……”
何开心的手越握越紧，快要把衣领给拽撕了，他全身发抖，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愤恨。他是专业治疗精神病的心理医生，此时此刻，竟然无法分辨“樊伟”是故意说谎来激怒和挑衅自己，还是真的如他所言把井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见何开心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樊伟”不但不收敛，反而幸灾乐祸地狂笑不止。
何开心甩开领子，站起身，气得来回踱步，愤怒的烈焰要将他吞没。
刺耳的笑声没有停止的迹象。
“砰！——”
“樊伟”两腿间的空地上飘起了一缕沙尘，也成功制止了他的笑。
何开心开的呼吸有些急促，还有点不敢置信地怔愣着，他没料到自己真的会开枪。再看“樊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眼角抽搐了几下，花了些时间平复自己的情绪。
“井然，是你，还是‘沈巍’杀的？”
“小巍嘛……当初他要有这样的胆量，也不至于在你哥要离开时除了跪在地上哭求，什么都做不了了。”“樊伟”的嘴角扬起一抹蔑笑，目光移向何开心右侧放远了些，似陷入了某种回忆。
“果然是你……为什么要杀我哥？”
“樊伟”回过神来，对何开心眨了眨眼睛，却答非所问：“耶稣为什么会被钉在十字架上？”
“什么意思？！”何开心的耐性被磨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