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三章(2)

在别处，失落诺斯特拉莫阴郁的街溝诗与精选自切莫斯和克托尼亚工厂的刺耳歌曲交迭混韵。他们之中比更富有艺术倾向的人在墙壁和甲板上绘作了淫秽的壁画。盔甲从肉体上被剥离，以便煅涂烙印，或是感受纹身针的刺痛。根据奴隶与星际战士们的尖叫声可以看出，在黑暗中，人们享受著更加亲密的娱乐活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更呛人的气味。
甲板的一部分已改建成礼堂。以一片片血肉缝合织制的帘幕吊挂在由融化并经过切割的骨头所搭建的临时墙体之上。由废金属、化石骨和其它不太容易辨认的素材架设的巨型长椅围绕着礼堂中央辽阔的舞台徐徐升起。舞台周围的长椅上坐满了人，观众们依照自身心情的变化选择入场或离堂。
舞台与礼堂一样由肉骨塑成。然而与墙壁和长椅不同，它仍然活着。躯体因高温与手术而相互磨合连接，被迫在彼此的身体里生长。它们被精心修剪、塑形并加固。奥兰德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欣慰。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它弄好。背面的支柱一直在络续死去。
舞台在卡克弗尼在其表面信步走秀的同时疲惫地悲鸣、尖叫，凹陷。舞台的脊背随着爪形战靴撕扯蜡状血肉而相继起疱渗血。当噪音战士们释放出一阵无调的尖嚎时，骨骼在他们的重量下嘎吱作响。为数不多的几张看得见的脸孔如同装饰用的石像鬼悬挂在舞台边缘，在欢悦的痛苦中呻吟。尖叫声渐强，配合着噪音战士的鸣叫，一群舞者于长椅间疯狂地旋转着登台。

舞者们挥舞着刀子，或者将刀片绑在溃烂的假肢上，随着音乐的节奏互相劈砍。帝皇之子们站在舞台侧面用带刺的鞭子鞭笞那些行动迟缓的奴隶，敦促他们步入迷乱的热潮。古洛斯如电光疾影般在奴隶们中间移动，腾跃，扭转，捅刺。奴隶们被自己溢露肠子绊倒，抑或是捂着残毁的喉部瘫倒在地。人群之中响起了掌声。
不过梅里克斯似乎一点也不享受这一切。他的嗜好更依赖于哲学而不是物质。他转过身回避了表演。“你到底想怎样，药剂师？”
“只是来慰问你的安好，兄弟。” 奥兰德顺手从一个路过的奴隶端着的盘子里抓起一只高脚杯。他将其一饮而尽，感受着无生者的毒液和某种明显呈酸性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的美妙灼烧感。
“你不是我兄弟。我没有兄弟，” 梅里克斯说。他的声音是种刺耳的喘息声，从呼吸格栅后吼啸而出。他触碰到呼吸器的肉体涨得通红——可能是感染的征兆。奥兰德扫量着欢欣之缚，注意到他喜欢一只胳膊挽着另一只胳膊，以及他抽搐的样子——骨头固定不当，恐怕有神经损伤，折磨之杖的触击也使得病势加重。他的一只手在弯折时发出了嘎嘎声——义肢亟需一次升级。梅里克斯已经残废不堪。在那些逃进恐惧之眼的人群当中有许多人与他一样。遍体鳞伤，不能治愈，也无法死亡。但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是有用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