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痕

警报一个劲得响，第一次进机场的老人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他看见那几个安检员相视点头后，走来一个年轻的女安检员？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小女孩？其实也不小了，也许是自己太老了吧？
“老人家你好，请配合一下我们工作，谢谢！”她的声音好像有种魔力，让他平静了下来，没那么慌张了，他看向在自己之前过了安检的儿子，儿子点点头，跟了上去。
身后的安检继续，刚才因为警报而惊惶的人们窃窃私语，好在没事，队伍中间的人伸着脖子看，只看到一个女子领着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离开了这里。
————
1942年冬
“老钟，格支烟吃嘛？”
阵地的枪声零零散散，打到现在，无论是哪一方都已经有些厌倦了，当然，无论哪一方都知道还要继续打下去。
要烟的是个已经快看不清面目的士兵，不过从那混杂着各地口音的西南方言能听出他依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王八盖子滴，现在是啥子时候你要吃烟？”被叫做老钟的是个中年人，叫钟韦，湖南人，虽然话这样说，但他依然把僵硬的手伸入口袋拿出了火柴和烟盒子。
“只有三支烟咯”钟韦递了一支烟给少年颤抖着划着火柴，然后幽怨得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