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天空 第八章(2)

第一次喝，没经验，吞到肚子里，像刀子一样。
“怎么样？”
“嗯，挺香的。”
剩下的酒，元坤小心翼翼地喝着，这酒清香扑鼻，喝过后浑身上下都是暖的。
“元坤，今天中午吃你最喜欢的猪舌头，配米饭。”祖母这时进来。“你爷爷他胃口不好，只能吃面条了。”
或许是酒精作用，或许是看到祖父身体这么不好，元坤觉得这顿午饭味同嚼蜡。
吃罢午饭，稍作休息，元坤又得开始做作业，寒假里的任务还是挺重的。
傍晚回家之前，元坤看了看祖父，他的眼睛里黯然无光。
腊月二十一，天气晴好，元坤和父亲一起去剧院附近领春联。每年这个时候，全城的书法家聚在一起，义写春联。
人不是很多，一会儿就轮到他们，他们拿到了一副行书，一副隶书。
刚写好的春联，墨还没有干，父亲找来几块石头，元坤把它们分别压在几个角上。
风大，刚转身，其中两张就粘到了一起。元坤赶紧跑过去，把它们分开。所幸的是，上面没有沾到很多墨汁。
他们又找了几块石头，总算是不用操心了。
腊月二十二，原本晴好的天气突然变坏，雪下得很大。

腊月二十三，雪渐小。即使这样，小年的年味还是淡了不少。
腊月二十四傍晚，元坤突然想出去，就找父亲散了散步。
回到家，大概是七八点，他们打开门，看到母亲愁眉不展。“嫂子说咱爸住院了，让咱们赶紧过去。”
父亲也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你先呆在家里，我和你妈去。如果十二点之前我们回不来，你就自己先睡吧。”
元坤瘫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脑海里只有门锁落上的声音在回荡。
前两天的大雪已经让他很担心，这一次，预感非常不好。
他没心思做别的，回到卧室，坐在床上，把手机放在身边，等着消息传来。
登上QQ，随意上下划着好友列表，点进去，开始聊天。
“在吗？”
“嗯？”几乎是秒回。
“唉，我爷爷被送医院了。”
“啊？情况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爸妈就让我呆家里，有消息再告诉我。”
“但愿能没事吧。”
“唉，几天前回家，看见他手抖得特别厉害。”
“老年人，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
“唉，前几天雪下得那么大，我预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