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天空 第十章

第二天，元坤又坐车回到老家，出殡的准备工作已经做了大半了，妇女们加紧赶着孝布，男人们则忙里忙外，各式各样的礼节，元坤还是头一次见。
中午，大多数人去吃饭了，可祖母滴水未进。这两天，都没见她吃过什么东西。父亲也一直劝，让老太太多多少少吃点，可她一直说不饿，谁也没办法。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冷风不停地吹着，不过还好天气早已放晴，倒不觉得多么冷。祖父原来用来种菜的一小块儿空地，也被夷平了。不然，这小小的院子，哪里容得下那么多人。
这天是腊月二十六，可一家人却没心思置备年货。
元坤坐在院子里的一把小凳子上，看到了一把小铲子，那是祖父曾经常用来翻地的铲子。上面已经有了一些锈迹，看起来，祖父也有些时日没有照料这块儿菜地了。
“冷冷清清。”祖母颤颤巍巍地在院子里踱步，这样说道。
风突然变大，把靠在墙边的一个花圈吹倒了。
元坤赶紧走过去，扶起那个花圈，调整好角度。又一看，挽联不知怎么断了，他撕下一小条胶带，把它固定住。
刚才走过去的时候鞋子上粘了不少泥土，他坐在小凳子上，随手拿起一根树枝清理着鞋底。
下午元坤又回到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