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18）(5)

到了午膳时间，阿紫阿黛进屋摆饭伺候，花无谢看见她们就问：“我那个疯子怎样了，还在前头点将吗？”
阿紫答话：“衡官人手头还有两件事，要我们先过这边照应着，想必快结束了，这就回来用饭。”
傅红雪抬起头。“那正好，我们等等元若，难得凑齐。”
“他还知道吃饭呀，都成神仙孔明了。全是谢千寻闹的！”花无谢疼媳妇，自然就抱怨有人扔给他这个烂摊子。
“虽说辛苦，可昨儿大少奶奶还说自己找对了人，连老祖宗和夫人也一直夸衡官人呢！”阿黛边放碗筷边情不自禁称赞。“以前不在跟前服侍不知道，只当衡官人琴棋书画不食人间烟火，原来管这些居家琐事竟也头头是道。府里那些难缠老仆都被他捋顺了，现在从上到下没有不佩服他的。”
傅红雪含笑说：“元若良相之才，并非我们这等村夫俗流能比，做这些只怕大材小用太委屈了他。”
阿黛平日在傅红雪身边，最近被调去给齐衡帮忙，当然还向着自家官人。“雪官人干嘛这样讲自己，你哪里差了？你是武艺超群的侠士，威震沙场的将军，多少战功摆在那儿，更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就是嘛！”阿紫也来帮腔。“难怪大少奶奶都发酸，她说能人全出在咱们这房了。”
花无谢非常得意，接着阿紫阿黛的话茬儿，嘴里还假装谦虚。“他们两个算能人我可不是啊，我就是个不成器的废物，以后叫他们出将入相，我在家带孩子就完了。”

两个丫头被逗乐，口齿伶俐拍起花无谢的马屁。“有二少爷这棵梧桐树才能引来金凤凰，谁有您福气好，身边两位贤惠能干的夫人，两个乖巧聪明的小少爷。您是子孙满堂的福寿命，羡煞旁人呢！”
“那是，给个皇帝我都不换。说得好，有赏！”
花无谢听了相当受用，一手掐一下念儿和玉哥儿的脸。“儿子们该吃饭不写了歇会儿，看老爸变戏法怎么样？”
他抽出条帕子包了块玉，让俩孩子猜在哪里。小哥俩放下笔，一个说左手一个说右手又是叫又是笑。
傅红雪旁边瞧着连连摇头，心想难怪元若会和花无谢发火，半天没见他教孩子几个字，玩闹可都占全了。这也就不是玉哥儿生父自己不好说什么，若是不拿刀劈他才怪。
这时有个小丫头进屋传话：“衡官人说下午要去家中粮庄，正翻看账目筹备车马就不过来用饭了，请二少爷和雪官人自便。”
“什么？还看帐，还不吃饭？”花无谢真急了，想起都有好久没和媳妇亲近，白天黑夜的捞不着人。“他都忙成什么了，脑子里只有账本。本身体格就弱，照这样下去是要活累出病来！不行，我找他去！”
花无谢抬脚要走，却被阿紫阿黛和傅红雪好说歹说拦下了。
傅红雪道：“你找也不是这个找法，元若正忙别给他添乱。照我说下午无事，庄子那边路难走，元若没带几个人怕也不安全，你何不陪他同去。来回多少话可讲，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