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18）

刘老爹和范婆子打架，兴师动众来找齐衡评理。
范婆子口齿麻利：“老刘头贪心不足手伸得倒长，后园是归我管的，他还想横插一杠支走果木银子，也不怕两只手遭报应折了烂了！”
“你个一肚子肥油的泼货，贪府里的银钱贪上瘾了！”刘老爹更不示弱反骂回去。“果树也归你管，你可认得清桃杏李子，猪脑袋可数得出有几根枝结几个果？讲不得理就动手，我若不是有年纪早要了你贱命。凭你也配打我，我是跟老太爷打过仗的，没有我今天你一家老小能安安生生吃这么肥？老子脚上的泥都比你那胖脸尊贵，有本事等着，等老子取来水火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真当爷是病猫了！”
“放肆！”许妈妈一脸威严大声训斥他。“老刘头你是疯了，在官人面前又是老子又是爷，眼睛里可还有主子？莫不是看衡官人年青，故意对他不恭敬，凭你是谁立过多少功，总不能压到主家头上去。我这就叫人把你捆了，赏顿板子拉到外面发卖，岂由得你猖狂倚老卖老！”
“且慢。”
齐衡语调平静出言制止，虽然很少见这市井场面，虽然这位老爹确有些不像样。但许妈妈明显心存偏颇在拿话激将自己，想借自己之手办了刘老爹。齐衡游历天下，这点儿沉稳性情还有，总得查问前因后果理出个究竟。
阿紫阿黛喝令所有人禁声，齐衡只叫内务管事近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