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18)(3)
一时命大伙儿散了,刘老爹倒不肯走,跪下给齐衡磕头。
“是小老儿上了年岁没规矩,犯混账在衡官人面前胡沁,实在该死。官人不与我计较,还把后园果木交派给我,以后哪敢不卖力尽心。我也知道分寸,若遇夫人女眷自然是要回避的。老爷少爷们和我都熟,两位小公子也常在我树下玩儿,那天我还答应小世子秋天留最大最甜的桃子给他呢!”
刘老爹千恩万谢地去了,人们各自归位。大家都佩服齐衡判案英明,谁有能力谁办差,到哪儿都讲得出礼。
只是许妈妈往日得范婆子很多好处,现在范婆子领不来银两赌气不再孝敬她,这项收入没了,心里难免怨怼齐衡。
再有询问,许妈妈扯东扯西不往正题上引,齐衡查些府中旧例她就说自己年纪大记不清楚。
这日又找些小由头刁难,不为恼了大声质问她:“妈妈是经年老人,要你来本就是辅助我家官人的,如今你倒一概不知可是想怎样?官人好性情有涵养,你莫非当他能随意糊弄欺负?他掌家虽是从大少奶奶手里接的,更是得老祖宗夫人认可,有直接行命之权。似你这般怠慢少主,官人直接办了任谁都提不出异议。你前日还说别人不懂规矩藐视官人,我看现今你就是第一个没规矩的,难道眼里没主子不该拉出去发落了?”
许妈妈赶紧辩解自己不曾轻视齐衡,还在强词夺理。齐衡脸上也没生气,只对她道:“许妈妈是大嫂跟前人本就该尊敬,既有了年岁身子又不硬朗,不如就出府去歇段日子吧,在我这里劳累坏了不是玩儿的。”
许妈妈也不傻,一听这是要撵她的意思,她自持在府内有些身份,觉得齐衡毕竟年青,大不了就到老祖宗和花夫人那儿去辩理。
齐衡早猜透她心思,料着想去告状,便补充说:“妈妈也不必辞老祖宗和母亲了,我权且做一回主,大嫂那里忙着准备上边关的东西也顾不得,我直接派人送妈妈出去就是。”
说完倒不是作假吓唬,果真找两个小厮门口套车要送人走。
许妈妈这才怕了,自己积年的老仆被赶出去太没面子。连忙跪下恳请,说自己有眼无珠怠慢了衡官人,做事不利任打任罚,但求将她留下,日后无不鞠躬尽瘁。从这儿齐衡成功摆平许妈妈,她再不敢作妖生事。
齐衡先温和再雷厉风行,索性大张旗鼓把府中重复的支出都查了一遍,多余的逐个省去。事先回了老祖宗花夫人又知会过谢千寻,她们都没有意见,办得稳妥无人能挑出毛病。府中下人做事的疏漏也都一处处纠正,此时人们才知衡官人厉害,办事细致入微丝毫差错也别想逃过他眼睛,便皆谨慎小心不可有所懈怠了。
许妈妈到底弄个烧鸡大窝脖,回去少不了和谢千寻抱怨。
“他一个后来的小官人,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仗着二少爷宠为所欲为,其实说起来不过娶了二回进门的,还带个孩子入府。大少奶奶只是走一年半载交由他代管,他就当自己是正主儿了。借惩治我来下您的面子,报复平日小恩怨,分明是故意的!”
“是小老儿上了年岁没规矩,犯混账在衡官人面前胡沁,实在该死。官人不与我计较,还把后园果木交派给我,以后哪敢不卖力尽心。我也知道分寸,若遇夫人女眷自然是要回避的。老爷少爷们和我都熟,两位小公子也常在我树下玩儿,那天我还答应小世子秋天留最大最甜的桃子给他呢!”
刘老爹千恩万谢地去了,人们各自归位。大家都佩服齐衡判案英明,谁有能力谁办差,到哪儿都讲得出礼。
只是许妈妈往日得范婆子很多好处,现在范婆子领不来银两赌气不再孝敬她,这项收入没了,心里难免怨怼齐衡。
再有询问,许妈妈扯东扯西不往正题上引,齐衡查些府中旧例她就说自己年纪大记不清楚。
这日又找些小由头刁难,不为恼了大声质问她:“妈妈是经年老人,要你来本就是辅助我家官人的,如今你倒一概不知可是想怎样?官人好性情有涵养,你莫非当他能随意糊弄欺负?他掌家虽是从大少奶奶手里接的,更是得老祖宗夫人认可,有直接行命之权。似你这般怠慢少主,官人直接办了任谁都提不出异议。你前日还说别人不懂规矩藐视官人,我看现今你就是第一个没规矩的,难道眼里没主子不该拉出去发落了?”
许妈妈赶紧辩解自己不曾轻视齐衡,还在强词夺理。齐衡脸上也没生气,只对她道:“许妈妈是大嫂跟前人本就该尊敬,既有了年岁身子又不硬朗,不如就出府去歇段日子吧,在我这里劳累坏了不是玩儿的。”
许妈妈也不傻,一听这是要撵她的意思,她自持在府内有些身份,觉得齐衡毕竟年青,大不了就到老祖宗和花夫人那儿去辩理。
齐衡早猜透她心思,料着想去告状,便补充说:“妈妈也不必辞老祖宗和母亲了,我权且做一回主,大嫂那里忙着准备上边关的东西也顾不得,我直接派人送妈妈出去就是。”
说完倒不是作假吓唬,果真找两个小厮门口套车要送人走。
许妈妈这才怕了,自己积年的老仆被赶出去太没面子。连忙跪下恳请,说自己有眼无珠怠慢了衡官人,做事不利任打任罚,但求将她留下,日后无不鞠躬尽瘁。从这儿齐衡成功摆平许妈妈,她再不敢作妖生事。
齐衡先温和再雷厉风行,索性大张旗鼓把府中重复的支出都查了一遍,多余的逐个省去。事先回了老祖宗花夫人又知会过谢千寻,她们都没有意见,办得稳妥无人能挑出毛病。府中下人做事的疏漏也都一处处纠正,此时人们才知衡官人厉害,办事细致入微丝毫差错也别想逃过他眼睛,便皆谨慎小心不可有所懈怠了。
许妈妈到底弄个烧鸡大窝脖,回去少不了和谢千寻抱怨。
“他一个后来的小官人,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仗着二少爷宠为所欲为,其实说起来不过娶了二回进门的,还带个孩子入府。大少奶奶只是走一年半载交由他代管,他就当自己是正主儿了。借惩治我来下您的面子,报复平日小恩怨,分明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