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 斋藤一X雪村千鹤】明治东京回想 第七章(5)

「——竟然是那个新选组的？」
谷口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马上白了，他刚才想说的可不是指的这个。
「您大概是记错了，把在下与某位已不在人世的武士搞混了，」沉默半晌，斎藤终于开了口，依旧是平淡如水的语气：「在下叫藤田五郎，只是一名普通警察。」
不进不退的一句答复，点到为止。本该结束的话题却没有像他和谷口所预想的那样停止：
「不会，我绝对不会记错，会津开城前，殿下去探望后方伤员的时候，有个重伤兵就是从如来堂撤回来的，伤还没恢复，一听说开城的消息，就冒冒失失地闯到殿下跟前来请命再去与萨长拼死一搏，那家伙头上、身上都缠着纱布，白晃晃的，我印象特别深——」
「诶？是，没错！篠田君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了！我记得我也在日新馆看到了，想不到原来是这么有来头的人啊。」中年军官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反驳完，旁边的同伴一拍大腿，也一脸恍然大悟地抬高了声音。
「——那个不要命的年轻人就是这个叫藤田的警察吧，谷口。」
篠田最后有些得意地看着斎藤，却朝谷口发问道。
「篠田先生的记性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不过我也不清楚您指的是不是山口队长——因为，嗯——对，对了，他行事据说相当的沉稳，听您描述的不像——」谷口压着一肚子气恼勉强地笑了笑，思索着该如何避过这位口无遮拦的先生提出的问题，也搞不懂他为什么唯独对藤田警官的事情津津乐道。

但是，谷口模棱两可的回答反而激得篠田更加不依不饶起来。
「怎么会一点也不了解？！你跟我装什么傻充什么愣！你不也是那个新选组的队士吗？」
中年军官这句话令矛头一转，旁边两个同僚都用刚才看着斎藤的目光盯着谷口看了好一会儿。
「喂！就算您这么呵斥我，可我当时根本就不在鹤城，是在虾夷，虾夷！！！山口队长后来如何我一概不知，您为啥非得追究得这么详细——」谷口被盯得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地大声反驳道。
「该解释的已经向您说明了，至于您所说的事情，确实是有关新选组山口队长的，」
再次响起的声音骤然止住了两人的争辩，和刚才平和的声线相比，明显已掺了清冷愠怒，斎藤抬起头和篠田充满狐疑的视线对峙着，仍旧是一副让人挑不出破绽的样子：
「——但在下在若松城也仅是略有耳闻，再具体的情形，涉及那位阁下的最终下落，恐怕就无可奉告了。」
「在若松？你是会津人？」
中年军官浓眉一挑，重重地撂了酒杯。脸上仍旧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表情，显然对这个年轻人的回答并不满意，可显而易见的是，斎藤刚才的一番话并没有给他留出太多继续诘问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