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脸（三-2）(2)

窗子，像往常一样紧闭着。我以为会看到戴夫怒目圆睁的脸，谁知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我顿时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先前的万分恐惧顷刻转化为万丈怒火——他干的！一定是！双重射手那个混账玩意儿！一个满头杂毛的矮小身形映入脑海，我几乎能看到他躲在那两道帘子后面，笑得满地打滚的贱样，这令得我更加恼火，只是……
我盯着后屋那三扇门，它们距离我先前躺的位置有将近三米，而我刚才是轻声说出那句话的，无论双重，或者其他随便什么人，想听到都必须离得极近。后门，屋顶，树，甚至于围墙，都太远了。而遍寻四周，距离唯一近到能听见我说出那句话的，就只有——
我在极度的震惊中，把目光转向身后。香蒲卧在刚才的地方，两只眼睛正饶有兴趣地盯着我；我面对着它，口中一字一顿地重复出刚才的字句：
“明天是美好的一天。”
“错误！”它立刻开口叫道，声音尖锐，且清晰无比，更重要的是，与之前那有如天降的一嚷毫无差异。
香蒲显然为我的反应感到很开心，看它的表情似乎是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
我竭力克制着身体和声音的颤抖，目光尽可能直视它的眼睛：
“跟我说：香、蒲——
“香——蒲——”
香蒲冲我眨了眨眼，那样子像是在努力理解我说的话，又像是对发生了什么根本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