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的故事(9)

很抱歉浪费你这么多时间：在你决定走上舞台的一刻，谢天谢地，我已经得救了。一个木匠，当他看见外星智慧制作的的椅子，准会气得大哭起来！他该做出某某椅子，而不是以前那样，僵硬又呆笨。哈哈！如果你的注意力不在椅子的工艺上，那外星人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嘛。我想说，单单作出界定，是不足够的。你总得有个地方去发现它：请随我来。你看，这里的天空和土地是你的吗？这块墓碑是你的吗？这束因缺水而稍显疲惫的白菊是你的吗？答案是正相反，你是被寻求的：明天需要你，朋友需要你，风需要你。你记得吧，你盼望信鸽飞来，不是某种最终的讯息陨石似地坠毁在你的日历上，而是你就是那寄出所有所有光彩和兴趣的。请不要忘记这一点：鲸落被人从奠基者变成了被奠基者，所以人才能够看见、才能思想天空，思想鲸的故乡。墓碑总在你的不可预估的背后，也在你的触不可及的面前：

你的目光越过它。你没有办法亲自去死，死或许总是别人的，在这个中介上，一切他者到来之前，你已经不在世间了，相对地，他者永远是你复生后的未来。你与惊奇和机会交谈、结识、拥抱、告别。你和他就这样连接在同一个世界里。时间，墓碑，他人，呼声，礼物，难道不是紧紧约定着的，同一的东西吗？好似，月亮上尽是地球的山川，大地上也溢满月球的幻影，究竟哪一方才是源泉，我们不得而知，那也不重要。只是喧闹中听到，萤虫在草叶弯折的刹那借力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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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两生花。重生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就算没有重生者也不坏。所谓屋里青山嘛！能难到哪里去呢？你还要警惕我这种留恋终点、满口全人类之类说辞的可疑家伙，不要以为说成是传说或故事，一切就判然可理解了。
有时候，你就该怀念怀念薄荷糖的味道，为友情和友情的消失哭一哭。哭是好事一小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