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陀】星空恐惧症(5)
他将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喜爱的古董左轮藏起,在月光与教堂面前拥抱亲吻,在许愿池前跳舞,直至陀思妥耶夫斯基累得微喘,亲吻那片唇,将枪口抵在他的后颈。
他放弃了每一次杀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机会,将每一个凶杀案变成一次浪漫的约会。
陀思妥耶夫斯基默许他的行为,甚至期待着他的新的小把戏,享受事后他的怨恨与发自内心的厌恶,然后三言两语模棱两可地讽上几句。简直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博弈游戏。
陀思妥耶夫斯基望着窗外的星星,回忆起果戈里那几句似真又假的“我爱你”,笑了笑。
一整天没有进食让疲倦来得那样快,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等到果戈里摇晃着脑后发辫蹦跳着进门便睡下了。
果戈里便安静下来,借着月光描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脸庞。想想他平时的作为,瞧瞧他现下的动作,究竟应该让人觉得是疯病突然好了呢,还是终于不再装疯卖傻了呢?
他似乎很满足于自己为恋人挑选的结局,满足得有了些感伤情绪。忽然间又皱起眉头,似乎在埋怨什么。
“费佳,费佳。”他轻声唤道,“我将要获得自由啦。”
“我曾经说过的,您是如今我唯一的,最大的阻碍。”
“您知道我有多么想杀死您吗?我的神明。”
“我爱您。”
我知道。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夜幕未临黄昏满地时醒来,手腕上的镣铐已经被解下。
他活动着僵硬的手腕,目光始终跟随着眼前拿着手杖来回踱步的,快乐得似乎失心疯的果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