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种」刘耀文(4)

最近的灯离他们还是太远，昏暗灯光下她没寻对刘耀文嘴唇位置，反而磕到了他的下巴。
刘耀文低低笑了几声，揽住阿乔的腰低下头把这个冒冒失失的吻换成拥抱。
他说，还不到时候。
下次吧。
刘耀文蹲下身替她脱去红色漆皮高跟丢在一边，阿乔轻轻跳到他背上搂住他脖颈。两个人齐齐错过最后班车，只能一步一步走在街上。
月色真美。
阿乔仰起头看着那汪明亮，感叹道。
刘耀文手上使力把将坠欲坠的阿乔又往上送：“这话只许说给我听。”
阿乔笑而不语，在心里悄悄给回答。
知道啦。
包括心照不宣的引申义也将只会是我们的秘密。
03.
刘耀文不作“天上人间”常客，每次来也只是把阿乔短暂外借。
有一次牵着手就开始跑，跑过淋漓大雨，像被通缉的亡命鸳鸯踩遍整座上海城。周遭行人把怪异视线投向他们，他们无言只相视后放肆大笑。

他说什么是少年，是可以不顾一切冲进大雨里，反抗整个世界的枷锁同桎梏。
阿乔紧紧、紧紧牵着他，说好像在私奔。
刘耀文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眼睛更明亮。他低下头狠狠吻在阿乔红唇上：“对的，我们在私奔啊，阿乔。”
我们在私奔啊，阿乔。
阿乔笑着笑着就皱起眉头，雨水濡湿脸看不清是否有眼泪混水摸鱼。她听说了，刘家对刘耀文下达了最后禁令。歌女和小少爷本就隔着几个阶层的深渊距离，一步之差就是無人生还粉身碎骨。谁乐意做这场拙劣陷阱的无谓牺牲品。
她低头攥皱刘耀文衬衫前襟，埋头双肩耸动却还要固执说没有哭。她这一生对太多人薄情又寡义，她埋头在雨里用紧紧相拥确定决心。她甘心把自己向热烈爱意献祭。
“阿乔，我一定娶你。”
少年有孤勇，灼烫阿乔没有温度施舍的心脏，但烧不尽化不开的浓郁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