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种」刘耀文(3)

只一个人是例外。
他来的第一天，阿乔就注意到他了。圆眼挺鼻浓眉，西装革履话也不多，十指修长交叠在腿上，眉间尽是少年恣肆，坐在台下听歌也漫不经心的，只在视线转过阿乔时略略抬了抬下颌。
阿乔脱口而出：“你是谁？”
直率而大胆，放眼整座城也只阿乔有这个勇气。
“我是刘耀文。”少年脚下一顿，扬眉动作表示惊诧，偏头轻轻笑了一下，回身正正面对着阿乔方开口。
刘耀文，刘耀文。
她听过这个名字。是城西新兴世家的独子，据说刘家原先在渝地做生意，后来顺着长江一路走到上海，政商两界人才辈出权势滔天。
“…你刚刚走神了。”阿乔见他还盯着自己，脸腾地烧起来，胡诌出个理由来搪塞掩盖。“我唱歌的时候。”
刘耀文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理由，扬唇又笑起来，眼里亮亮的像是藏着星星：“是刘某失礼，给阿乔姑娘赔罪，下次绝不走神。”

阿乔第一次觉得自己心跳太鼓躁。
这个下次来得太快，只隔了一天，阿乔就又看见刘耀文坐在台下。
刘耀文果不食言，从阿乔上台起，视线就从不曾离开过阿乔。倒是阿乔几次三番悄悄偏眸，都同刘耀文目光撞个正着，偏头躲开的动作太过慌张，无措得不像是阿乔。
她看到他笑了。
他居然敢笑我！阿乔愤愤咬紧了牙。
散场后，灯火被一盏盏熄灭。阿乔松口气，揉揉被不合脚的鞋磨出红印的脚跟，一瘸一拐走向后门。
少年气息在走廊尽头铺天盖地扑向她。
“今天我没走神。”刘耀文的声音低沉，在黑暗中轻轻掉在阿乔耳旁。“是你不看我。”
“罚你，罚你现在一直看着我。”
他固执地伸手摆正阿乔的头，阿乔避无可避，只能直直把视线投向那双眼睛。太好看了，像是深渊牵引着要把阿乔吞没。明知危险还是飞蛾扑火，阿乔踮起脚吻向他，她自甘沉沦在名为刘耀文的月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