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情诗/壳飒(2)
“是谁无意掉落目光,将云的呼吸也偷走。”
只是卷似乎连这也不喜欢,壳听送信的人回复说这位先生面对书信兴致缺缺,倒对靠在榻上磕瓜子更钟意。后来壳看见小十爷抱着各式各样的坚果同卷谈天说地,也不知聊了些什么竟是让那对自己冷清清的美人频频开怀,其粗放场面让壳不禁怀疑十辰于下一秒就要教人划拳。
壳了然了,于是他把小十爷单独约了出来,没任何理由地揍了自己好兄弟一顿。
接连失去两位意中人的小公子从未受过这样大的打击,陷入无边的愁绪中,诗也不写了饭也不吃了,整天关在房中放空出神。偶然间他想,再这样下去要活不久了。诗人的热情失去承载物,于他是件可怕的事。
不久后他向家族提出出国留学,去的是柔情蜜意的法兰西,学的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绘画。写诗死路一条,他说。
与他同租的室友同样是一个东方人,却说着一口流利地道的法语,生活习性也更法式。他留着一头时常不打理的羊毛卷,显得颓然而沉默。
你实在是无法轻易描述这是个怎样的人,他坐在窗边轻轻奏着钢琴曲,琴声清脆却带着令人心空的悲凉,听见壳收拾行李箱发出的噪音,才不动声色抬眸,点点头说:“欢迎。”
尽管如此,却并没有起身帮来者搬行李的意思。本就心绪烦躁的壳意识到这位室友空有宜人外表却不是能细腻相处的性格,情绪更加低沉了起来。
在法国的日子从此开始了,但似乎与国内也无二致,尽管这儿风情万种,灯红酒绿,供玩乐的洋玩意儿更新鲜。
学院的课他是三天打鱼,剩余时间用于寻欢作乐。凭着那张极具诱骗性的脸与能言善辩的嘴,很快在当地的圈子里如鱼得水,化身派对小能手,偶尔兴起时取笔作画。壳在琴棋书画这方面大概确实是天才,虽仅上过几节绘画课,画工也够收获小姐芳心了。
尽管租了间房有个室友,但他们之间并无过多交谈,大半个学期过去了壳对这位羊毛卷的了解也仅限于他的名字叫飒,似乎和他在同一学校。
飒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要么躲在房间里不知做什么,要么有缓有急地弹着他的钢琴。他是会写曲的,那些曲子往往偏激而尖锐,带着浓重的墨色,与他的外表格格不入。壳每每听见那些曲子,心中总是百感交集,要么逃离要么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