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桔梗》（飒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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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桔梗被风吹动，须把被褥折好，把飘落在窗口的凋零花瓣收拾在掌心里，像是想起了什么而轻笑着，嗅着手里的花香几分舍不得，转身像唤那人姓名，却卡在喉咙不知所以。
被一眼看穿。
“我是立风。”
“我们的桔梗，凋零了...”
“是啊，但等下一个季度，它还会再开的。”
“还好，不像人一样，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人也会有下辈子。”
“是么。” 
立风顿了几秒，最后点头。手紧紧牵着须的手，不知为何，就是舍不得放开。
“我想看看外面花园的桔梗。”
“好，我陪你。”
路径被落了满地的花瓣铺成浅海，一路上飒紧紧牵着须，不让其他的行人靠得太近。但认真看花的人只是一心盯着树上被风动着的舞姿，视线放空像是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
“我，有些累了。”
“那，我们回去。”
他把须护在路的内侧，自己走在靠近车辆行走的那一边，缓缓陪着人走回去。

一个行人无意踏着飒同样方向的土地，双双直走不停，直到行人的身躯，无声穿过了飒的身体，毫无察觉。
而路过刚刚的那片树下，只有满地的桔梗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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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火应该是这个忘了关的熨斗引起的。”
“火已经成功灭了，可是...里面的人....”
消防员一个接一个带着工具走出来，车子很快开走。房间的四壁被烧焦成毫无人情的黑色，跪在原地的身影从白天坐到了夜里，任谁劝都没能让他起身或者说一句话。
“立风先生，节哀。”
“....”
他恨自己，呆坐在原地痴癫自我嘲讽了几声。不就是应酬，推掉一个就算换成几年的苦奋斗也远比现在这个结果要好。
可没有后悔药...
家门口的玄关地板被坐了许久，最后他不顾狼狈地躺在那处地板，平静侧躺着，仿佛在看着谁，耳边又想起了今天的通知。
“须先生的尸体，是在这里的门口处发现的。”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被烧焦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