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兵圣孙武》同人】日暮途远(14)

孙武把自己的巾帕递给他，又用凉的巾帕去敷他的后颈。等血稍止，用冷水洗去血迹，清水很快被染上透明的血色。小士兵进来，禀报说那人已走了。伍子胥背转过身，孙武倒先替他摆手示意小士兵离开。
“长卿今天不是来闲坐的吧，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头脑中的热经过冷水，转为锐痛。
孙武张口，话到嘴边全不是来时预备的，他问：“你有多久没休息了？”
伍子胥的神色有点奇怪，他用巾帕干净的地方慢慢擦干脸上的水：“我不记得了。并没什么感觉。”
“去睡一会儿。”孙武的语气柔和，但明显是在要求而非商量。

月轮也升得很快，斜照窗前。
“圆月？”
“明日是望日。”
过昭关一夜白头的那一晚，月亮也是这样。与孙武相识痛饮的那一晚，月亮也是这样。
他竟露出一点微笑来，真的躺到塌上，稍侧着头，看月光洒在地上的一层清霜，楚国的空气里特有的味道弥于鼻端，他很快便意态恍惚。孙武就坐在他身边，见他入睡，开始发起自己的愁来。他原计划到伍子胥这里，将自己对这场战争发展至今的不满说一说，将自己对多年来诸侯之间混乱的你攻我打的疑惑说一说，谁知道最后竟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