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148水仙】《Hiraeth》（25）

#请勿上升
#完结倒计时第三章
（25）Fool
卡西拥有人类身份的第一天，他也拥有了人类心脏，开始知道酸甜的滋味，知道磕到的凳子会痛，躺在被子里会温暖，隔着玻璃看外面的世界，会觉得浩大又奇妙。
第一周，他熟练掌握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肢体和表情，学会了做饭和使用家里的电子产品，也学会了偷懒。
第一个月，他开始想出去。
程序里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好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他在虚拟的世界里知道色彩，知道紫色的波长短红色的波长长，知道频率和折射，但是现实告诉他红色是火焰，是太阳，紫色是深邃又不可琢磨的宇宙，只在晚上露面于人前，教人望见里面深藏的黑洞和瑰丽的星月。
他想出去，去其他的城市，其他的国家，其他的大陆，去东西南北。西兰总说他拥有人类永远都无法得到的聪慧，记忆力和计算力。可他抬头看着天，听窗外呼啸的风声。他觉得自己的这份聪慧毫无用处，还不如一个市井里长大的普通人。
西兰也意识到卡西和自己想象的其实不太一样。
他初次见卡西的时候，对方是电脑里冒着绿光的一串代码，他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做交互测试，询问的每一个问题都能在瞬息之中得到答案，而不是像普通人一样，迷茫摇头，或者尴尬地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