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5)

周九良明白了他的不言，他的逃避，也明白了他的愧疚和痛苦，更明白他的愤怒和愤怒背后的无力与茫然……他上前拢住青年人颤抖的肩膀，在昏暗的灯光里以体温互做慰藉。
已经有调皮的孩子耐不住性子，外头响起了零散的鞭炮声。将近午夜了。
仿佛是突然被打开的广播，街巷里的鞭炮声哗然炸响，孩子们飞跑、尖叫、欢笑，短暂而冲天的喧闹把这屋子里微弱的光和声淹没了。
孟鹤堂在周九良收紧的怀抱里嚎啕大哭。
1968年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