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孤独地狱(10)

他忍住了。
很快他又变得迷茫。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自己闷死。
但他又不敢掀开被子。窗外天空中无数星星像监控摄像头一样闪着光，时刻不停的电流声重重叠加。
星星盯着你呢。
想到这果戈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在背着窗口的方向掀开被子的一角，呼吸着。
青灰色的房间，透过深蓝的窗帘各色星星向各个角度偏头，总有几颗看见这青灰色的房间。无可避免的电流干扰，耳鸣，隔壁是姐姐的房间。笑声，在放彩色的影片。汽车刹车的噪音，高跟鞋脚步声，笑，笑，黑色的雾。笑，笑，笑，笑。

笑。
在笑。
全在笑。
我也该笑。
哈哈哈哈，好吵啊。哦原来是耳鸣。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好累。真的好孤单。为什么你们都在笑。为什么我笑不出来。你们都不要我了吗？我是异类吗？我违背了善良，同理心，乐观，开朗，合群这些特质，所以我不能够再在你们之中有一席之地了吗？
我……我快乐吗？在他们之中？果戈里摇摇头。
在院子里呢？伊凡是我的好朋友。离开之后我更常去他家院子去了。死掉才算是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