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18)

“因为在岁月里，人们认知了自己，人们构筑了自己的世界，如果没有相信的准绳，人们就约束不了自己的奇思妙想，最终那人格会散落不成样子，最终会失了人样。”
“于是，就有了正确和错误，有了人们说的道理。”
想着，小叶子笑起来，看向长衫人：“也就有了人们相信的神仙。”
“就是您。”
“但是人们总是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们构建起某些东西，为自己服务，却在时间里给它们加上或许正确或许错误的东西或者光环。而当这些他们相信的准绳成了勒在脑袋上的勒索，他们就不自在，不开心。”
“他们就想方设法要脱离这些规矩。”
“他们要回到当年的时光，直到再犯下一个错。”
那神有些无趣，说：“无聊。”
“是啊，人们就是这样无聊。”
小叶子眼神清亮，总结说道：“但我总觉得这个无趣的反复过程，是人们可以给予自己生命的唯一意义。”
“那反反复复里，是人们某些特有的品质的体现，那些东西闪着光，跳着脚，高高兴兴，无拘无束。”
“那东西，是人们不用人教，不用去学，就有的一些品质。”

小叶子眯起眼睛，看着太阳。
“那是种，叫做自由的东西啊。”
自由。
那神不能理解，也就不去理解。
小叶子听着渐碎的心音，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有些心痒，不说不痛快，小叶子看着城门笑着。
“先生，你说我败了，其实只是我败了，您还没有赢哩。”
小叶子咯咯地笑着。
“其实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不是生命，而是人格。”
“人格是人的品格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能组成人格的东西，是一个人的记忆和回忆。”小叶子说道。
“其中那些，和他人相处的回忆，总是最清楚，最强烈，而这些经历和回味，我相信是确定一个人名姓的原因和由来。”
“我记得多年前初见您时，先生您说，人不可能弑神。”
小叶子死死看向青城，哈哈笑着。
“是啊，人做不到。”
“那神仙可以吧？”
有些清脆的东西从我的身体中崩裂离去，那些眼中的泪和掌间的血，澎湃着触及它们该有的温度。
如那到轰然雷声，不绝于耳。
“不可能。”
长衫人看向天空，目光却最终落在万千天光之上，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