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

注定死亡的花朵还会绽放吗？
那怒放的光影，是我眼里的铁刀和鲜血吗？
小叶子？
进步矮身，三踏拖刀。转腕上擎，从灰褐色的土到深红色的天，铁刀嗅风，红锈点血。
燎天。
小叶子的喃喃心音，仿佛穿过山城前粘稠的风，落在我的眼角。
老旧的刀刃自下而上，带着如紫色的天南花的火焰，破开小叶子的身前一尺，慷慨激昂，奔赴眼前那人平举的手掌。
斩。
像是海崖的浪从不失约，但也从不令人意外，刀身在触及目标的一瞬，如同万千水花折散的天光，在小叶子和那家伙之间寸寸断裂，碎成城内万人眼中的寂寞烟花。
第五把了，我数着。
“不够。”那人目光落在他的掌纹中，道道纹路断散无踪，手中的断刀残刃如遇火黄纸，在他的视线中逐渐焚烧殆尽。
十丈之外，适才趁着断刀一瞬，转身退开的小叶子，从焦褐色的土壤中，抽出他的下一把刀。
一把细长的柳刀。
刀柄绣花，刀身清冷。那刀清秀的不成样子，却好像在小叶子身周的火焰中欢颜开怀，如同终于等到曲子、踏起胡璇的伶俐姑娘，唇边带笑，两目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