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剥削者的死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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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神父的故事,默默的转身离去。老神父疲惫的靠在夕阳的余晖中,我看见他眼神中那点说不出的目光,像是在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可笑的唯心主义者,和资本主义流下的眼泪一样可笑,我想。
教育部总希望我学到什么,于是回到办公室我开始整理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照片、影像、书籍……虽然我很不乐意干这些,但是介于他以后要被永远的锁在教科书和博物馆中,我也就大发慈悲的帮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过往。在离开办公室时,我遇见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优雅的女人,站在明晃晃的太阳下冲我笑。
“您是谁?”
“欧洲。”
“欧洲人?”
“不,就是欧洲。”
最后我和这个有些奇怪的女人面对面坐在了咖啡厅,作为一个历史学者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我把自己的身份证交给她看,很礼貌的问她找我什么事。
“你们在编撰关于那个……呃资本主义先生的论著吧?”
“是的,女士。”
“我想我是很了解他的,我不希望这些故事烂在我的脑子里,而是希望它们有幸具有评价它们主人的参考价值,所以我找到了您。”
“您刚才说自己对资本主义先生很了解,请允许我冒昧的问一句,您与他……?”
“他是我的爱人。”女人笑了,抬起头望望窗外的天空,补充到,“曾经的。”
我不自主的挑了挑眉,“曾经的。”
“是的,曾经。我们曾彼此相爱,我一直幻想着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并能与我……”
“白头偕老。”
“对,白头偕老。”欧洲温柔的笑了碧蓝色的瞳孔在午后温暖阳光的照耀下像一面宁静的湖。
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白头偕老”有多么可笑。
“所以……”我的大脑在纠结着措辞,“您曾经很爱他,对吗?”
“是的,我想。”她说,“您想听听关于他的故事吗?”
沉睡在心里的好奇心蠢蠢欲动,我想自己大概已经十几年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了。我抬起头,礼貌的冲对方笑了笑,“非常荣幸。”
对方也笑了,“不过这是一个长长的故事,得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