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花(5)

与此同时，乌萨斯内部的矛盾却愈演愈烈。感染者与普通人的冲突大到政府不得不派遣军队来掌控局面。赫拉格正是负责此事的军官之一。上面交给他的任务是：态度要强硬，绝不能姑息任何一个挑事儿的。他照做了。每天他都收到一份关于军队与平民的伤亡报告，上面的数字时大时小。有一次暴乱的位置与指挥部只差了一个街区，他清楚地听到民众的呐喊声，房屋的倒塌声，以及时不时夹杂着的刺耳的尖叫。后来有一个人在混乱中跑向了指挥部这边，整栋楼里都响彻着他愤怒的声音：

“你们这群*乌萨斯粗口*贵族的走狗！那些贵族整天就*乌萨斯粗口*知道吃喝享乐，从来*乌萨斯粗口*不管我们老百姓的存亡！你们却*乌萨斯粗口*为虎作伥！*乌萨斯粗口*这世上还有没有*乌萨斯粗口*公……”
喊声很快就被压制住，估计是宪兵队出动将其制服。正在审批文件的赫拉格微微皱眉，仿佛对工作被打断感到厌烦。
乌萨斯政府的工作效率极其低下，始终没能弄出来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致使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数个月。最后上面终于下达了命令：将那些感染者全部强制移居到一个地方，以便统一管理。赫拉格接到这个命令时沉默了很久。也许他是在想这个命令背后意味着什么，也许在想执行这样一个命令会受到多少抵抗，又或许在想些别的什么；但是事情的发展让他没有空再想下去。当年一起就读于军校的好友、也是现在负责镇压的军官之一，以一种奇怪但坚决的态度拒绝执行命令。不仅如此，据说他还放弃对于感染者的控制转而与他们商量着什么。事态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在政府愈发强硬的逼迫下，他带领着他的军队宣布站在感染者的这一方，公开反对政府的决策。尽管他的部队只有不到一万人，但是由于大量感染者的支持，很快周边的数个地区都被“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