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域】【同人短篇小说】所有人都想在桑福德的深夜食堂里骗吃骗喝(7)

锅中加水，煮昆布，待到昆布变软后捞出，放入木鱼花片，木鱼花片入水后由浅色转为深色，也由一缕风就能带起的烟尘，变为在水中盛开的牡丹花。一勺味淋，一勺酱油，两勺清酒，三勺糖，倒入早准备好的小铁锅中，将木鱼花昆布汤过滤，一并落入铁锅。拿起小刀，一声脆响，娃娃菜的菜头和菜叶便分了家，依次将菜叶送进装满了高汤的锅中，再叠上海鲜菇，魔芋结，胡萝卜，茼蒿和煎好的老豆腐，最后码上半透明的牛肉。
随便找个在仓库吃灰生锈的野炊炉灶，擦干净，点燃固体酒精，先把炉灶放到桌子上。
“今晚吃啥，需要用炉灶？”看着火焰啪的一声从炉灶中钻出来，汉克问道。
“一个能给你挑着吃的食物。”我简单地说道，然后问杰比代亚，“你会用筷子么？”
杰比代亚表示他会用筷子，但也不介意用刀叉。
“等牛肉变色，蔬菜软烂的时候就可以吃了。”我将锅放在炉灶上，并给那两位分别递了一双筷子，并把汤勺放进锅里，“你们喝酒么？”看着两位不共戴天的疯子，我问道。
“不要烈酒。”杰比代亚回道。
“是清酒。”
“可以的。”他继续回道。

“我也要。”汉克接过筷子说道。
“那米饭呢？”
“也要。”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也马上意识到了这点，紧接着他们开始以一种想撕碎彼此的眼神盯着对方。
幼稚，我在心里发出一声长叹，“你们非得这样么？”我问道。
“他侍奉于混乱与邪恶，这些是我穷其一生所对抗的东西。”杰比代亚整理了一下筷子说道。
“说的好像你没有引起混乱一样。”汉克将防风眼镜和头巾脱下放在一旁，并开始拉扯着脸上被系得死死的面罩，“说到底，你才是那个以暴制暴的伪善者吧。”面罩应声而落，露出了在它下方那千疮百孔的双颊，那些本该相连的肌肉几乎被炸的不成样子，伤的最深的地方依稀能看见牙齿，一些还未结痂的地方流着些许脓血。
“你确定要喝酒？”看着他脸上骇人的伤口，我拿着三碗米饭再次问道。
“不碍事。”他接过泛着白雾的米饭说道，“曾经我受过比这更痛的伤。”
锅中的高汤开始泛起咕噜噜的气泡，我用汤勺将锅中的美味搅拌了一下，不出一刻钟，这些美味将与高汤煮溶为一体，只可惜内华达现在已经没有可生食的鸡蛋了，不沾鸡蛋吃煮牛肉来恐怕要少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