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域】【同人短篇小说】所有人都想在桑福德的深夜食堂里骗吃骗喝(8)

因为基地里没有喝清酒用的浅平碗或陶瓷杯，所以我不得不用玻璃杯来替代，将酒从柜子深处取出，带着三个酒杯，我再次回到了客厅。
“这酒哪来的？”估摸着杰比代亚会看我手上这瓶清酒眼熟，我淡淡一笑。
“福布斯的办公室里顺来的。”我回答道，手中清酒的盖子发出了啵的一声，一股清纯而浓烈的酒香溜进了我的手心中，而后，这股香气又随清澈的酒液落入了玻璃杯。
“怎么，还对旧组织有留念？”我将小半杯酒递给他问道。
“不可能。”听到这个问题，他也笑了。是啊，一个背叛了两次组织的人，还有什么留念可言。
“好几次我去福布斯办公室都有见到这瓶酒。”他微尝一口后说道，“听说是高级权限者送他的，是好酒，很久没有尝到这样的味道了。”
“哦？”我将另一杯酒递给了汉克，然后我俩同时举起了酒杯，在第一滴酒碰到我的舌尖的那一刻起，一股由谷物澄黄和酒精的醇厚组成的风暴瞬间肆虐了我整个舌尖，“哇哦。”我将杯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里面看似平凡的清酒，此时我的舌根上还彷徨着一层凌冽的回香，如绕梁的余音，勾引着我继续喝下下一口酒。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汉克打了个寒颤。

“没事。”他倒吸一口冷气，手本能性地覆在了脸颊上的伤口上，一丝酒水从他的伤口中渗了出来。
“不能喝就不要逞强。”我咂了咂嘴，回香仍在，而且好像还更清晰了。
看着锅里的高汤被再次烧开，我夹起一块牛肉，上面的油脂部分已经被煮得透出一层淡光，配上米饭一口下去，汤汁四溢，有酱油的咸也有蔬菜的清爽，把先前清酒的回香一扫而空。
“你的手艺确实不错。”杰比代亚夹起一块胡萝卜细细品着，“你算是我活了那么久遇见的第一位能做出令我满足的味道的人吧。”
“过奖了。”不知为何，“满足”两字又将我拖回了和2BDamned吃炸鸡的那一个晚上，我嘬了一口酒，借着酒劲，我开口向杰比代亚问道：“克里斯托夫博士，你见过真正的‘满足’了的人么？”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我想起了一些事。”透过他锃亮的黑眼睛，我猜他也想起了一些事。
“我想有吧。”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在我们的一个实验体身上，当时他快要死了。”
“……死？”我有些不太理解这个字。
“一种永远消失的状态。”说着，他故意从汉克的筷子下夹走了一块牛肉，汉克冷哼一声，又夹起了另一片。“不是去以太界或者那个地方，而是在整个乱域宇宙内都没有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