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域】【同人短篇小说】所有人都想在桑福德的深夜食堂里骗吃骗喝(9)

“那样的情况下，我去了哪？”
“没人知道。”杰比代亚配着米饭吃下了那口牛肉，经过一段细嚼慢咽，他才缓缓开口接着说道：“他当时快死了，但是怎么说呢，他最后是笑着死去的。”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觉得自己解脱了吧。”杰比代亚想了一会，“他生前曾被我们无止境地杀死然后复活，我们给他的只有武器，像今天这样的饭菜，他一生中一次都没有消受过。”
“可怕……”我用汤勺盛了一勺汤进碗里，和米饭泡起来，“不过你说的‘死’这个概念，我很感兴趣，如果照你的话来说……死掉的话，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不像掉进那个地方一样，会受苦，也不会有饥饿感。”
“没人知道。”杰比代亚重复了这四个字，“对于高级权限者来说，那东西就像键盘上的删除键一样，一键按下去，一个字符就永远地消失了。”
“那你一定巴不得把这个删除键对着我按上一万次。”汉克突然插嘴说道。
杰比代亚突然停住了想去夹茼蒿的筷子，半秒后，他回了一句“随便你怎么说。”才开始继续夹菜。
“那你也想对着克里斯托夫博士按下那个键么？”我对汉克发问道。

“……不光要对着他按，我还要对小丑崔奇按。”说着他举着筷子往锅里一转，说道：“老有人在我做任务时来骚扰我，我也会烦的啊。”接着，随着他的动作，锅里剩下的大部分牛肉都进了他的筷子。我赶紧用我的筷子夹住他的筷子，然后以一种你敢这么夹你以后都别想在我这骗吃骗喝的口吻说道：“我还要吃，谢谢。”
汉克还算识趣，放开筷子，而后夹走了一块豆腐。
“你就这么反感这个世界？”杰比代亚放下送到嘴边的茼蒿，向汉克问道。
“不，我又不是小丑崔奇。”汉克扒拉了几口米饭。
“是因为以前的落魄？”
“你给我闭嘴。”
我想通过旁敲侧击得到一些答案，“杰比代亚，你觉得这世界有亏欠你么？”我问道。
看着锅里翻滚的高汤，杰比代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想，桑福德，但是……”
“在某些人眼里我做的一切确实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而现实告诉我，这可能是真的。”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不是我自认为的那个英雄，不是么？”
“我想是的。”
“我也……希望这世界能永远满足我。”他委婉地回答道，同时，听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他忍不住笑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一直在自己满足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