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朵奇卡·涅茨瓦诺娃(24)

“想玩皮球吗？”她对我说。“你站到这儿来！”
她让我站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可她自己却不站到对面向我抛球，而是在离我仅三步的地方站住，朝我深深地望了一眼，她突然双手捂住泛红的脸倒在沙发上。
我向她走近一步，她听到脚步声，以为我是走开了。
“别走，涅朵琦卡，和我待一会，”她说，“我马上就好的。”
接着，她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满面通红地扑过来跟我拥抱。她的脸颊湿漉漉的，嘴唇像两颗熟透的樱桃，一头鬈发蓬乱的披散着。
她疯狂地吻我，吻我的脸、眼睛、嘴唇、脖子；她歇斯底里痛哭着，我紧紧贴在她怀里，我们甜蜜而热切地互相拥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朋友和恋人。
卡嘉的心跳得非常厉害，我甚至能听到它每次的搏动。这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了呼唤，让卡嘉到公爵夫人那儿去。
“啊，涅朵琦卡！我走了，那么晚上见吧！现在你上楼去，等着我。”
她安静的吻了我的一下，那是温柔而又不失热切的一吻，接着离开我赶往娜斯佳发出呼喊的方向。

而我好像重新获得了生命，急忙跑上楼扑倒在沙发上，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兴奋得嚎啕大哭。心猛烈地跳的着，好像要冲破胸腔，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活到晚上的。
终于，钟敲到了十一点，我躺下来睡觉，但小郡主十二点才过来。她远远地朝我微笑，可是却一句话也没说。娜斯佳开始给她脱衣服，仿佛故意慢腾腾似的没完。
“快点，快点，娜斯佳！”小郡主嘟囔道。
“您怎么啦，郡主？是跑上楼的吧？您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厉害？”娜斯佳问。
“哎，我的天！娜斯佳！你真烦人，快点，快点吧！”小郡主脚急得直跺地板。
“嚯，好大的脾气！”娜斯佳说，她脱下给小郡主的鞋，吻了—下这只脚。
最后，一切都弄完了，小郡主躺下睡觉，娜斯佳从屋子里走出去。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从床上跳起来跑到我跟前。
“到我床上去和我一起睡！”她说着把我从被窝里拖起来。顷刻间，我已经到了她床上，我们俩抱做一团，贪恋地互相紧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