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捕手(4)

我盯着她美丽的脸颊，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粗鲁，便赶紧低下头，尴尬地翻找菜单，看起来很不自然。
她一定知道我是装的，还装得很不像。噗嗤地笑了出来，那声音简直可以说是治愈。
“这么晚还不回家，来这里干什么。”她略带责备地说，好像我的到来让她被迫加了班。我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努力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在一瞥中看到亚麻制服下胸部微微隆起。
“不好意思，我......想要一杯那个，碎冰布卡奇......”
“碎冰卡布奇诺吧。”她顽皮地撇了撇嘴角，我感到脸颊像火烧一样，便刻意地清了清嗓子。
“咳，对，就......那个。”她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地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我想不起上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姑娘是什么时候。
窗外的雨稀稀拉拉地下着,头顶的日光灯微微摇晃,像一只风筝,在吧台上洒下温暖的淡黄色。
她从后厨走出来,手里端着两个杯子,白色树脂外壳在光下有些刺眼。

她递给我一杯,上面已经插了吸管,自己则小心地啜了一口另一杯。
我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冰块,她一边喝一边望着窗外,水纹如蛛丝般散开。
我看到她的制服胸前有一块小牌子。
“素子?”
她回过头,诧异地着看我。
“你......是日本人吗?”我干巴巴地说,很担心这么唐突的问题会让她感到不快。出乎意料的,她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很惊讶,“你来这儿很久了吧,中文说得这么好。”
她笑着眨眨眼。
“我来上学。”
“在哪儿?”
“北大。”
“喔,”我喝了一口咖啡,“那可真不错。”
 .她没说话,只是继续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呃......”我斟酌着,不知这个问题是否有些不合适,但最终还是让好奇心占了上风,“你多大了?”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便一直低着脑袋,两颊泛红。她回过头,又恢复了顽皮的样子。
“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