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捕手
我把名片从白色塑料桌上一把抄起,迅速塞回帆布口袋里。
“你知道就行,价格可以再商量,那段记忆我们肯定能拿到。”我尴尬地笑了笑,对面的脸还是一副铁青。我从皮制转椅上起身,向下捋了捋打褶的衬衫袖子,微微鞠了一躬,转向门口走去。
秋夜的雨水稀稀拉拉地打在皮夹克上,我低着头,从电信公司摇摇欲坠的显像管招牌下走过,刺眼的橘红灯光中,一个金发姑娘的全息影像正对着我挑逗地笑。
那天下午,我感到身心俱疲。蒋先生的新目标很难对付,却也很值钱。我轻易地黑进他的大脑,发现他的记忆都是关于女人的,还是那些最难以启齿的女人记忆。
他的口味极重,甚至有些变态,让我这个站在他的视角的二十岁少年感到反胃。这也许正是蒋先生找我干的原因。
“干这一行儿,小子,得学着早熟点儿。”
好吧,坚持住,阿南,你只要把他恶心的记忆看完,人家到时候就会复制你的记忆,然后付给你钱。
但我得承认,这些记忆的冲击力太强,就是最没经验的菜鸟也能记到720p清晰度,这使得我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再短的片段也能记成超清”的招牌显得无地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