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将军的四十四个秋天（下）(10)

“你应该跟他们多说两句，反正不耽误时间。”车里早已坐上戴着秘银色面具的上司，他翘着腿，看着窗外街道上结队欢迎的人群，他们狂热地追逐，高呼着赫拉格的名字：“你看，你多受欢迎。”
“无论我说什么，他们登刊在报纸上的内容都不是我本来想表达的。”赫拉格冷冷地说，他降下了轿车带着窗花的车窗帘，人群令他厌烦，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人群会为一个战争刽子手欢呼。
戴着面具的男人也并没有多说，只是告诉赫拉格去乌萨斯首都的大学里演讲一下，尽量让更多的新兵入伍，因为战争的问题，乌萨斯的军事实力也开始衰退了，急需要新鲜血液来弥补，记得利用你的身份，讲一讲你在接受国王嘉奖时是何等的荣耀等等，见赫拉格没有说话，戴着面具的男人似乎以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清楚了，但下一秒就被赫拉格抓住手工面料打造的衣领，表情凶狠，黄色的瞳孔像是猛虎一样瞪着他异色的双瞳，副驾上的一把枪立即指着他的脑袋，但被戴着面具的男人制止，他知道赫拉格如果真想杀死自己，恐怕自己已经成为了赫拉格的刀下亡魂了，自己的护卫根本没有抽出枪的机会。
“你们这些狗屎居然想要学生们为你们卖命？！”赫拉格在车里怒吼，狠厉的声音震碎耳膜一般，他知道这些糜烂贵族们的想法，那就是利用学生们心中的一腔热血和所谓的国家荣誉感而将他们推上战场，却为贵族们的利益战斗，曾经深受其害的赫拉格怎么可能不明白，而大多数跟自己一样的战友早已死去：“别忘了，那些士兵们的抚恤金！我不相信那些新贵族们的口袋里抽不出来这些钱！”

车里沉寂了很久，司机控制着发抖的手握紧方向盘，副驾上的护卫手指一直没有离开扳机，而赫拉格直视着那一双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异色瞳孔，明白了威胁对这位流着纯正王室血液的贵族毫无用处后松开了握着他衣襟的手。
“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你只用好好做好你的民族英雄即可。”他理了理衣襟，车窗外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都在欢迎着赫拉格，但赫拉格满脸愁容，目光冰冷。
下午，贵族们就安排了乌萨斯的一所大学，专门将操场的演讲台腾出来，让全校的学生们站在操场上，等待着赫拉格的到来；下午一点，赫拉格准时抵达大学的学校，由校长谄媚笑着带路走到操场的讲台下，全校的学生们热血沸腾般高呼着，还没有登台，赫拉格就收获了如同潮涌般的掌声，且在他逐级踏上阶梯时愈加热烈，站到演讲台上的麦克风前时更是达到了这个学校空前绝后般的高潮掌声，校长微笑着跑上台为赫拉格调试麦克风，且示意广大学生们安静，学生们安静了，校长在调试麦克风时偷偷地在讲桌的挡板后放上了一张文稿，赫拉格短暂地瞄了一样后就明白了大致内容，字里行间洋溢着浓浓的爱国情结，若不是赫拉格早以麻木的内心，恐怕他也要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