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飒/飒十】少年青衣(9)

见飒老实下来，十爷便把头靠在他肩上。这等亲密的举动让飒感觉有些陌生，僵着没有说话，只闻到十爷身上一股烟草味，夹杂着一丝丝脂粉味，使得他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人，“啧”了一声。
“怎么了？”
“……好香。”
十爷自己根本没闻出来什么味道，只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惯例而已，找我抬抬身价，知道这样都用不着真陪，把我当好人用。”
“呵。”
十爷打量了下房间，一派的老式陈设，稍微装点的华丽了些。木妆台木床木椅子，桌上都是妆花粉墨，边上还多个瓷花瓶，别处摆着五凤齐飞的围屏，床上罩着一层纱帐，帐檐上挂着花球，床外又被挂着的和收着的绸缎戏装差不多摆满了，能容下人走动，但也再放不了别的。整间房似乎也没什么好留意的，只是若单看房间，八成以为该是姑娘的屋子，起码是住有女人的屋子。
“你发什么愣呢，放开我去把戏服换了。”
“我还挺喜欢这间屋子。你住这？”
“只是暂时。这房间，看来也是接待这行当的。”他应该指唱旦的，“听老板说这原是他成亲的新房，现在老板娘不在了，自己便不愿住，拿出来招待人……你干什么？”

“是新房便正好。”
“什么……不行！”
十爷这时真松开他，和他正面相对：“怎么，你是真的不认我了？”
“我……我……”
“走之前。就是走之前。只差这一步，当时倒不见怪。难不成现在真成了角了，也瞧不起我了？”
十爷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飒，飒还未给出答复，十爷摇摇头，冷笑一声便转身要走，却还是被人一把拉住手腕。
十爷转过身来看他，飒皱着眉，只是叹了口气，但没有松手。
“你还是留我了。”
十爷伸手捧着飒的下颌，轻轻吻了上去。到底还是感到那人伸手环抱着自己，虽然搭得很轻。待唇分，只是听他轻声说：“我说这些年别的事见得比以前多了，你未必能懂。”
“那又如何。你我的事仍然是你我的事。”
听飒不作答，十爷半无奈地讲：“我真的连薛平贵都算不上，你只能听到外人编排艳史，每个和我差不多位置的都有一段，只要你能，随便你怎……”
“快罢了吧。”飒让他住嘴，十爷便不再说了，到床上去。摆弄他实在轻而易举，这是世上数一数二的身段，只是见惯了台上青衣亭亭玉立，不可亵玩的一身贵气，十爷最初还有些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