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飒/飒十】少年青衣(7)

“是你帮我成了这个样子。”飒说。
可是还没来得及说更多，扮生的少年已经在外面叫飒快一同去了。十爷便示意让他去吧，反正日后还有的是时间说话呢。
飒点点头，十爷便目送他消失在了灯火光影中。
二．
“听说十爷喜欢听戏？”
“还好。”
“哎，你不知道十爷可是懂戏的人，非名角不听。”
十爷没说什么，只是摇头笑了笑，算默认了。不过，那人又兴致勃勃地道：“我正是打听到有个京城名角南下，已经约好了。”
“京城？”十爷说着灭掉手上的烟。
“十爷是不是好些年没回过京城了？”
“没回去。从军校毕业就没回过家了。”
“哎，正好之前那边闹得厉害，没回去是对的。听说您家大人也前些年搬到内地去了，好像就是老太太去了以后的事吧？”
“你倒是消息灵通。”
“唉，这种时候，大家该照应着点嘛。当时十爷走得又急，可把老大人急出病来了……”
眼看马屁越拍越远，旁边的人使劲使着眼色。十爷只是翘起脚：“老头子可不是急我走急的，他是说落空了他的亲事，被别人见面使眼色急的，这种面子要挣也怪不得我。”

“亲事？”
“就是当时那个部长的女儿，那人和他好像有旧，他欠过别人的情。”十爷道。
“那姑娘怎么样啊？”
“她大我十岁。”
“……”
“之前想说嫁我哥，但都没嫁上，一个一个地跑出去了，就轮到了我。”
“这……我记得老太太那年大寿，十爷才十六来着？这老姑娘都奔三了……”
“算了，不提这些。戏什么时候看？”
“您要是得空，就明天晚上。”
“行。请人的时候懂事点，对了，把那几个外国人也叫上，他们不是一直吵着要看国粹吗。”
“得嘞。”
十爷和副官都戴上帽子，一同从茶馆出去。到了第二天晚上，有人送来一张戏馆票，算这里最大的馆子。
今天戏馆包了场，来的都算当地有头脸的人，当然最好的位置还是先给十爷留得空空当当。十爷的女伴是寻常人见一面都见不起的名媛，不过她现在老实贴心极了，可人地贴着十爷手臂。乐声先起，听了好会，十爷觉得今晚唱的听着有点耳生。
“今晚唱的是？”
……
“有人与你带来万金家书，叫你前去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