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同人】风起长野（七）(5)

“再说了，我那时候可是李家唯一的男丁了，我找那两个生不出孩子的玩意要点钱怎么了？那钱本来就是他从我们老李家偷走的！没那钱他们出的去么！啊——打人啦，警察都不管啊，你们徇私枉法的不要脸啊！你TM给我放开！啊——！我现在可是在警察局，我犯人可是有人权的——！啊！”
顾珵揉着发红的拳头，粗气吐在手上，抚不平手背上根根暴起的青虬。他的骨节在白光的照耀下，如同泛着红光剔透的琉璃。
李子明的蹭到他手上的鲜血，也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李子明眼前，看着那张鼻青脸肿的老脸，缓缓地吐了浊气：“你口中的疯子，现在人好好的——还有，我觉得你对我应该有什么误会。再介绍一下，听清楚了我，顾珵，顾淼是我姥姥，顾飞和蒋丞老爷子都是我舅姥爷——不要觉得我之前给你脸色太好了。”

那张脸双目圆睁，想了很久，才明白之前的两个面孔，哪个才是这个年轻人的真面目。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好呀！把我送进来，还把我当猴子耍呢？”
李子明怒吼两声，脖子上的青筋鼓胀，就像一个躺在地上撒泼的老大妈：“我要上诉！我要上诉！我要告你们警察局的人刑讯逼供！我要告你故意……对！故意伤害罪！你们一个俩个都别想跑。”
他看没人理他，蠕动着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身体，朝着右边的角落里挤。
他的后背蹭的都是白色石灰，恢复知觉的双手把鼻孔流出来的血涂得满脸满身都是，一边挪动，还一边唱着国歌。
他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他连基本的rq都享受不到。
终于他到达了目的地，仰了仰头，又往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趾高气昂地瑟缩在那里。
那模样，就好像面对枪口的巴黎公社革命者，大义凛然地倒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