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同人】风起长野（七）(2)

许警官被周围的人劝动，松开了手。李子明顺着墙壁缓缓地滑到地上——他脖子以下的麻痹还没接触，但也并不妨碍他嘴上继续宣扬他的理论。
关键他以为顾珵信了，还深含同情和鄙薄地看了一眼，这才得意洋洋地扭了扭发酸的脖子，继续恶狠狠地对着许警官说道：
“哈哈……你说的好听啊！五年，那个姓蒋的老变态养了我五年，他活该！那点钱算什么！怎么人就不是他害死的了！要不是我舅舅找不到我姥爷留下来的钱，他能去找我爸那个糊涂蛋去逼迫我妈么！我妈原来天天因为生不出男种挨我爸打，有了我，她本来就不用被打了！不用了！他还让我跟了李家！多好啊……TMD姓蒋那个老不死的，卷了我姥爷的钱，自己跑去上大学了，和他那个老相好一天天在外面逍遥鬼混的！谁来管我妈！我姐活生生吓成了傻子，我妈就被我爸打死！谁来管过我们！”

“可笑啊！可笑啊。可笑啊……”
这个疯子像是说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眼泪顺着那张黄脸上的沟壑留下来，滴落在满地的烟灰之上。
“我妈被我爸怎么打，都还在说不关小丞的事，钱都被我姥爷赌完了，除了房子什么都没了……那天我妈鲜血淋漓地爬过来，躺在我怀里和我说，妈妈以后走了，要多听你蒋丞舅舅的话，要照顾好你姐姐。”
“我的手在发抖，没敢给她合上眼。”
李子明现在手也在发抖，刚刚恢复了点力气，他就捂住了自己的脸。
所有人表情各异，听着瘫软在地上的男人小声的啜泣。
只是实在是没人同情他，在场的所有人都了解这个男人干了些什么不做人的事。
感慨或许有一点吧。
安静，屋内还残留着刚才的烟味。
顾珵说完第一句之后，就全程坐在屋里的一角，冷着眼，看这幕闹剧何时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