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Dusky.erised》民国向-军阀向，主飒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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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去了红楼，是听曲儿。
飒以前读书，不好酒。回来做了华家的老本行后，反而爱喝酒了。
其实很奇怪，有些人骨子里流什么样的血就注定他是什么样的。
譬如他，前半生都在读书，读古史纪要，读西哲美学，明明读得饱满了，但一做回兵家的行当却又是顶尖儿的能人。
飒的酒量不好，如今跟军阀们聚得多了，也是能喝的。
琵琶声陡转，楼下的戏到了高潮。
怀城是军阀聚集地，多莽夫。人们听戏，也都只听个声响，更何况，乱世下，淫词艳曲反而流行。
是而，在小曲儿高潮引发的推杯换盏之下的，是粗粝的侵犯与浪荡的娇嗔。
飒居于其中，置若罔闻。
他席地而坐，左膝微曲，左手松垮地搭着。右手拿着根筷子，点着酒水。
他只是来散散心的。

“呦，这不是飒副将么？”
总有人上赶着来烦他。
飒的手一顿，抄起另一支筷子，夹了颗花生米。
“华飒！”
是薛参谋，新的不速之客，来自怀城三大军阀之一的卷家，华家的著名对头；或者现在该说是，怀城两大军阀。
“不给我面子吗？！”
闻声，飒平直的嘴角渐渐展开，等他抬头时已然十分热络。
飒将花生米拋进嘴里，笑着说：“这不是给参谋试试菜么。”
薛成是二十四军团的参谋，为人刻薄，心狠手辣，靠的是野路子走到今天的位置；像飒这样的读书人，他素来看不起。
对坐的小倌识眼色 ，立马让了座儿。
薛成坐下。
飒挂着笑，要敬酒。
薛成嗤笑一声，端着酒壶喝了个精光。
飒也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