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物语·拾叁·鬼蜮】(5)

“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要担心，我会喜欢你的，你一定会成为我手中最完美的人傀。”肖如竹的手指划过夏碧迟的脸庞，又嗅了嗅她的头发，“好香好香，只是可惜要入了那池子里，香味就污了。”
他拍拍手，从暗处走出十多名少女，她们神色呆滞，肢体僵硬，散发出韭菜一般的熏臭。其中三四个去点蜡烛，另外几个去解夏碧迟的手脚铐链。
室内明明晃晃，夏碧迟才发觉阴暗的角落里少女的躯体堆成小山，一遇到光，这些木偶似的人全都坐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反反复复只是一句：“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做都得对。”
这就是人傀吗？
像是知她心语，肖如竹惋惜道：“这些人傀说到底还是残次品，机械又低能，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从我两年前给你埋下鬼蜮，你竟然还能自如生活，可见你的不凡啊。”
夏碧迟被解开束缚，挣扎着要逃：“我不要做人傀！我不要做人傀！”，可是那些人傀的力气大得惊人，她们钳制着她，往鬼蜮池拖去。

猛然靠近那水池，密密麻麻的鬼蜮像是看到了新鲜的食物，纷纷弹跳起来，满室都是窸窸窣窣噬骨一般的声音。
她被推入那池中，无数鬼蜮一跃而起。
“我不要做人傀！我不要做人傀……”
“我不要做人傀……”
“我不要……”
她的身躯逐渐被鬼蜮群淹没，只有哭喊还如蚊蚋一般，最后也没了声音。
「其二」
肖如竹修着指甲，瞥了一眼堂下所跪之人。
那人原本不肯跪服，如今用了些刑罚，就算是想跪也跪不好了。
“肖如竹你德不配位，来金浪他助纣为虐，你们狼狈为奸，诓骗江湖！天地造物不测，竟将你二人也覆载其中！”
吵死了，等问出他的话来，就把他的舌头也一块去了，肖如竹心中怨怨，冷哼一声：“你深夜闯入我府中，意欲何为？”
“事到如今，告诉你又何妨，我今日便是要取你项上人头，来祭奠我岐山书社枉死的兄弟！”
“就凭你？刺杀我的人之中，”他坐在漆椅上，居高临下地打量他，嗤笑道，“你是第五十九个。”